少女作苗疆的異域打扮,烏髮上、衣裙上珠環翠繞,一張臉生的極為豔麗,深邃的眉眼,精玲瓏的五官像是畫筆一筆一畫精心畫成,那雙如同琉璃珠子一般清透的眼眸,更是流露著天然的媚意。

是位比納蘭憐雪還要美上數倍的絕色美人。

便是姜姒瞧著,也覺得自個的魂都要被勾走了,更別提在場的一些本就愛流連煙花之地的浪蕩紈絝,哪裡還忍著住,直接便圍了過去。

正想著,姜姒便感覺被容氏抓的手一痛,扭頭就瞧見她娘冷著臉瞪著她爹,而鎮南王一臉委屈的低聲解釋,“夫人,我當真沒往她身上瞧。”

容氏繼續瞪著他。

姜姒安慰似的拍了拍容氏的手,低聲說了句“娘別生氣”,餘光便瞧見四周的夫人大約都和她孃的反應一般,抿著唇臉上寫滿了不悅。

“此女是何人?”姜姒低聲問鎮南王。

鎮南王搖頭,“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前頭苗疆使團入京時確實攜了一輛馬車,馬車裡的人一直沒有露面,想來就是這一位。”

此女多半就是苗疆送來和親的“公主”,這般絕色,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啊。

荒唐的場面沒有維持多久,很快,隨著內侍聲高亢尖利的“皇上駕到——”四字響起,幾道身影從殿外走進。

姜姒隨著眾人一同行李,微抬眸子打量。

為首的自然就是身穿明黃龍袍的老皇帝,其次是寵妃許貴妃,在許貴妃同側,一同走來的卻是苗疆的新王儲,納蘭樊景。

姜姒之所以一眼便認出他,不是因為他身上的異域服飾,而是他臉上那張遮住整張臉的銀製面具。

她心中滿腹疑問,難道這一世納蘭樊景當真毀了容?

一行人落座,老皇帝聲音威嚴,“眾愛卿都平身吧。”

“苗疆與我澧朝馬上便是一家人,今日便算是宮宴,諸位不必拘束,只當是在自家。”

眾臣面上應好,私底下卻面面相覷,神色莫名。

皇帝對苗疆的態度未免太好了些?

內侍揮手召來舞姬,絲竹之樂漸起,席間眾人也吃喝起來。

納蘭樊景如今已經不是苗疆的二殿下,而是一國王儲,席位自然是排在前幾位,僅在二位皇子之下。

沈昭與他相鄰而坐,側身向他舉杯,笑著道:“恭喜樊景殿下成為了苗疆王儲。”

納蘭樊景同樣笑道:“多謝。”

二人喝完了酒,納蘭樊景手指摩挲著酒杯邊緣,低垂著眸子,不緊不慢地低聲說:“三皇子覺得我帶來的女子如何?可入得了三皇子的眼?”

沈昭先是微愣,隨即目光落到他身側的女子身上,眼中難掩驚豔。納蘭樊景對此反應十分滿意,說道:“若是三皇子與她有緣,或許她就入了三皇子的府中。”

沈昭收回目光,輕笑著道:“和親一事只看父皇的安排。”

酒過三巡,歌舞漸息,納蘭樊景起身向皇帝敬酒,開口道:“澧朝皇帝陛下,此番入京小王帶來了苗疆最美的女子黛香公主,不如陛下可還滿意?”

黛香之絕色是老皇帝看了也忍不住意動的地步,可他到底老了,有心也無力,眼底有一抹難掩的垂涎之色。

一旁的許貴妃臉色如同吞了蒼蠅一般。

老皇帝目光在黛香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流連,大笑著道:“朕感受到了苗疆的誠意,一定會給黛香公主覓一位良人。”

納蘭樊景目光落在黛香身上,黛香站起身,道:“多謝陛下。”

短短四字,卻如魅惑之音入耳。

先前被一眾世家子圍著,黛香也只笑不語,是以眾人還是第一次聽見她說話,當即被這柔媚入骨的嗓音聽酥了身子。

姜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