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感覺敏銳,怎會看不出兩人之前的曖昧湧動。

他不著痕跡地往旁邊一挪,兩人身量差不多,算是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陸晏清的身影,了。

明姝這才回過神,忙收回視線,暗自懊惱。

她差點就露餡了吧?

殷勤地走到鎮南王身邊,“爹爹,午膳已經準備好了,是女兒和娘一道準備的。”

鎮南王見明姝的目光還有意無意的掃向陸晏清,心裡跟打翻了醋缸一樣酸溜溜的。

他沒有應明姝的話,反而先側目道:“你先下去吧,待本王用過午膳再傳你過來。”

陸晏清目光一直停留在明姝身上,聽到此話嗓音低沉的應了聲“是”,才依依不捨的收回視線離開。

明姝也滿眼不捨,她有好多話想同陸晏清說。

但礙於鎮南王在,只能壓下這股念頭。

用膳時,明姝忍不住去套鎮南王的話。明裡暗裡都是在打聽陸晏清究竟什麼時候回王府。

她以為自己說的隱晦,完全不知在座的夫妻倆什麼都看透了。

故意繞著彎子逗了明姝幾句之後,鎮南王才道:“陸晏清確實有些本事,該學的已經都學會了,從今日起他便不必去軍營了,在府中自己操練便可。”

用的差不多了,鎮南王用帕子擦了擦嘴,目光沉了下來,一一掃過明姝和容氏。

“宮裡今晨傳來訊息,老皇帝昨夜染了風寒便直接病倒了,連今日的朝會都取消了。”

話音落下,明姝和容氏都愣了一下。

容氏眼中滿是擔憂之色,明姝藏在袖中的手握緊了,心也沉了下來。

老皇帝病重,這便也意味著立儲之爭已經開始了。

大皇子沈敬已經沒有了爭儲的資格,但他從來不是個會安生的性子,會皇位失之交臂,就算只給人添堵,沈敬也必會鬧出不少么蛾子。

二皇子沈瀾,都傳聞他只愛經商,不理朝政,但實際上真的是如此嗎?

三皇子沈昭,平時做事做人都極為低調,在沈敬還未被廢之前在三位皇子當中彷彿是透明人,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深不可測。

鎮南王不想站任何一隊,且還要防著老皇帝,如今的處境不可謂不危險。

“你們也別太過擔憂。”鎮南王眉目舒展開,寬慰女兒和妻子,“日後我怕是會更忙起來,無暇顧及府中。”

“明日起陸晏清就和蘇護一樣貼身保護阿姝,只要出府,任何時候阿姝都不能離開兩人的視線。”

他又看向容氏,“我將蘇巡留下來給你,有蘇巡在身邊護著你我也放心。”

蘇巡是鎮南王的親衛,若不是真的不放心,鎮南王怎會讓蘇巡留下來。

容氏沒有拒絕,“王爺放心,我和阿姝也會多加註意。”

以往是她們少了防人之心,如今心生警惕,絕不會再讓人害了去。

——

用完午膳從竹園離開,明姝直想往侍衛所去,但又怕被鎮南王的人撞見,只能壓下心思,叫蘭枝注意中午竹園這邊,只等陸晏清出來就叫他去梨花小築。

在梨花小築裡將繡好的荷包裝好香料,便有下人傳話,陸晏清來了。

明姝欣喜的站起來,叫蘭枝把荷包藏起來,起身去正廳等著陸晏清。

讓下人退到門口站著,明姝打量著站在對面的陸晏清,目光在他身上一寸寸碾過,才對上陸晏清的黑眸。

她臉紅了紅,問道:“你這幾日在軍營裡過得如何?”

陸晏清眼神深邃,“除了操練,剩下的時候都在想主子。”

猝不及防聽到這樣直白的話,明姝心臟劇烈一跳,撲通撲通快要從心口蹦出來一樣。

陸晏清不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