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的喪事辦的很是盛大,業界裡面有頭臉的人都過來參加了。唯獨引起程沐注意的是李興言,李將唯一的兒子,之前在南城大學上學,後來出國去了新加坡,一走便再沒有露面。
關於對他的好奇心,還有他跟呂馨的事情,是不是如同徐少圓跟周元浩所說的那樣,他們在一起過,而程沐的夢魘裡面出現的男聲是不是也是他。
程沐對他的好奇是越來越大,李將被抬回家並沒有立即下葬,而是請了道士在家裡辦了三天三夜的法事。
又是請了人看了墓地,研究風水,一切都弄得浩浩蕩蕩,才將李將的骨灰下了墓地。
李興言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口彆著一朵白色的茉莉花,他神情落寞,撐著黑色的傘。他還扶著一個女人,年紀在四十歲上下,不是李興言的親生母親,是李將的後續,她哭的梨花帶雨,整個人幾乎埋在了李興言的懷裡。
這次過來送葬的還有周虹跟週一赫,後面幾個男女應該都是曾經被李將資助過的學生。與其說神情悲痛,還不如是神情麻木。
周虹他們送上了花,跟李興言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跟著其他人離開了墓地,只有李興言一個人留在了最後。
程沐站在樹下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筆挺的站在墓前,左肩被雨水打溼,卻絲毫不動。
上山的人幾乎已經全部下山了,李興言這才轉身離開。
他看到了松樹下的程沐,因為站的時間太久了,她的身上還有頭上都落了松針。
“你是?”
程沐伸出了手,介紹道:“我是程沐,負責你父親這次案件的人。”
“麻煩了。”他道謝之後就往山下走了。
程沐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是奇怪,一般家屬看到他們,不應該會問很多問題嗎,比如案件有沒有眉目,或者兇手找到了沒有,再著嫌棄他們速度太難,將他們臭罵了一頓,然而他就這麼走了。
山上的天氣果然是多變的,尤其像這種墓地附近的,陰森森的,程沐要是再待下去,她的周身都要被冷凍了起來。
可能她走的太快了,沒一會兒就跑到了李信言的前面。她沒有帶雨傘,只好用一雙手去擋雨,但很快她的衣服就被雨水打溼。
突然間自己頭頂處的沒有再落雨,雨傘遮擋在她的頭頂上。
“一起走吧。”李興言一邊走邊說道。
“謝謝。”
兩人間沒有說話,對方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簡直比程沐還要冷漠。
錢睿看到了李興言將程沐送回去,不免過去八卦了一下。
他以為之前程沐一直打探李興言,是看上了他的高富帥,這下看到了程沐如願的跟李興言走在了一起,差點沒說“恭喜恭喜,早生貴子”了。
“你們不覺得他太過於淡定了嗎?”程沐看著李興言離開的背影說道。
“可能是父子關係不和,也有可能時間這麼久了,該哭的都已經哭過了,他也是一個男人,男人的感情都是內斂的,總不能在一群人面前嚎啕大哭吧。”
“小睿說的對,李興言已經出國好幾年了,而且他們之前的父子關係並不是很好,之前李將被媒體採訪問道對自己兒子的看法,他說不聽話,其他的還好。”
“富家子弟,多少有點叛逆吧。”小新也跟著說道:“其實這個李興言在學生期間很受歡迎的,家族企業敗落,不過瘦死的駱駝總比馬大吧。他們的資產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那之前週一赫還說李興言曾將朝他借錢。”
錢睿摸著自己的下巴,豪門就是是非多,這麼豪門的家族,卻只有李興言一個兒子,繼母年紀看著不大,卻沒有再給李老生個兒子,這裡面有多少七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