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珺實在很想笑。

田先生真不愧為王襄的首席幕僚,這法子也難為他怎麼想出來的,既符合了廣大百姓八卦的審美需求,又能夠以另案嚴懲罪犯。

以古代的律法條件,能夠如此結案已經算是十分完美了。

傅珺一面笑眯眯地給那株灑金秋海棠澆著水,一面聽著青蔓還在嘰嘰呱呱地說著那起案子,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時間過得真是快,那灑金秋海棠的花期早已過了,空落落的枝葉唯餘幾痕青碧。

用不了多久,這青枝綠葉亦終將為殘損的冬景所替代,雪落風寒,又是一年將要過去了。

前兩天,懷素在進府交賬本兒的時候,將李念兒與謝亭寫給傅珺的信也捎了回來。

李念兒的信託了一位會寫字的街坊寫的。

信裡說她一切都好。

她那姨祖母原是在大戶人家裡做活的,後因家裡的孩子犯了事,便被攆了出來。

雖說消了奴藉,卻連個親人都沒有,日子過得頗為孤悽。

自她們姐妹去了之後,那姨祖母十分歡喜有人相伴,對她們姐妹三人很是慈愛。

平常她便與姨祖母二人靠著為人漿洗縫補衣物過活。

又道那鋪子裡的夥計受了傅珺所託,時常也會來看看她們,幫她們做些力氣活兒,日子過得很是舒心。

傅珺讀著信,想象著李念兒開心的笑顏,心裡也跟著歡喜明亮了起來。

能夠幫助別人的感覺真好。

傅珺很慶幸那一天遇見了李念兒,也很慶幸自己並沒有退縮,而是堅定地踏前了一步。

雖說自那天起她就被王襄變相地禁了足,連玄圃也不叫她去了。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能夠用這麼一點小小的懲戒,換取一個女孩子重獲新生的機會,傅珺覺得她還是賺到了。

如果說,李念兒的信讓傅珺覺出一種幫助人之後的快樂,那麼,謝亭的信則讓傅珺品味到了淡淡的友誼。

自從五年前撫遠侯府花宴上被謝亭“投餵”之後,傅珺與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便再沒見過面,然書信往還卻還沒斷了去,一年裡總要有個三、五封。

謝亭今年也就九歲吧,還是一團天真孩子氣,信裡不是寫著吃了什麼好吃的,便是家裡的小兔子又吃撐著了這些趣事,每每讀來使人發笑。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傅珺第一次收穫到這樣單純的友誼,如同陽光一般明亮燦爛,時常令傅珺覺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