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以及姜氏姐妹那“虎丘誕會必有貓膩”的氣場,這趟混水傅珺絕對不想趟。
因此她便笑道:“往常外祖母身邊總是這個姐姐、那個妹妹的,好歹也叫我輪上一回,大舅母便可憐甥女這點子小意兒吧.”
這話說得眾人皆笑了起來。
任氏見傅珺話說得極為和軟,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宋夫人卻是又再勸了兩句,無奈傅珺打定了死宅的主意,宋夫人最後也只索罷了。
這裡眾人便又閒聊了起來,傅珺卻是不願再應付這些瑣事,略說了兩句話便起身向宋夫人道:“外祖母,今兒孫女還有柳夫子的課沒上呢,這會子時辰也不早了,便先告退了.”
宋夫人一聽忙道:“那你快去吧,可別叫柳夫子等你.”
傅珺應了聲是,便從錦暉堂辭了出來。
她方才跨出錦暉堂的大門,便聽見身後有人喚道:“四表妹略等一等兒.”
傅珺回首看去,卻見大表嫂馮氏扶著個小丫鬟的手,正含笑走了過來。
“大表嫂也出來了?”
傅珺笑著問道。
馮氏便笑道:“母親叫我先回去等你大表哥去,我便先出來了.”
傅珺聞言便笑著點了點頭,與馮氏並肩往前走去。
那馮氏便看了看傅珺,笑著道:“四表妹今兒這一身衣裳著實好看,這還是今年京裡時興的款式吧?”
馮氏乃興平伯之女,自出生起便一直住在京城,去年方遠嫁姑蘇,對金陵城裡的時尚風向自是極為敏感的。
傅珺便笑道:“這是許娘子今年從京裡捎過來的,時興不時興的我可不知道.”
馮氏便笑著打趣她道:“四表妹這般的氣派,穿什麼都顯著時興,倒是我多嘴啦.”
說罷便掩唇而笑,頗有幾分少女的清真樣兒。
這馮氏自嫁過來之後,為人十分和氣,一點沒有伯府嫡女的架子,傅珺對她倒也沒有惡感。
此刻便也笑道:“大表嫂便只會打趣我.”
馮氏笑盈盈地看著傅珺,瞥眼瞧見她腰上的青鸞玉佩,一張豐潤的紅唇便微微張開,微有些訝然地:“呀,四表妹,你這玉佩上的絡子可真真好看。
這是何等花樣?我竟認不出呢.”
傅珺垂首看了看腰間,便即笑道:“哦,您說這個呀,這是青蔓打的絡子,叫什麼雙蝶象眼桃心絡,可費了她一番功夫呢.”
馮氏知道青蔓是傅珺的貼身丫鬟,便笑看了青蔓一眼道:“真是瞧不出,這丫頭的手這般巧.”
傅珺笑道:“青蔓確實是巧手。
打小兒便是這般的.”
青蔓不意竟成為了兩位主子的話題,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紅著臉垂著腦袋,輕聲道:“婢子謝姑娘誇讚.”
見青蔓的樣兒有趣,馮氏便又打趣了兩句,直至行至路口,二人這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