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手上,有得是時間慢慢問.”
傅珺點了點頭,心中卻想:若此事可等,王襄與傅庚也不會急著叫她幫忙了。
肯定是因為等了太久等不下去了,才不得不行此非常手段。
不過,傅珺卻是很、很、很開心。
過了這麼久,總算又有嫌犯讓她審了,她都好幾年沒接觸過嫌犯了,真是十分的想念啊。
傅珺佯做穩重地微微垂首,卻在心裡滿足地嘆了口氣。
於前世的她而言,人生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兩件:週末抓捕、節日審問。
這些緊急工作讓她的閒暇時間變得無比充實,也讓她能夠很好地擺脫那些時不時湧現的不安與孤獨。
這個習慣至今依舊保持著。
傅珺甚至覺著,今天是她來到姑蘇後最開心的一天。
王襄見傅珺沉默不語,只當她害怕擔憂,忙放輕了聲音好言安慰了她幾句,心裡對傅珺的憐愛濃了好幾分。
若他知道自家外孫女此時的真實想法,不知道那臉色會變成什麼樣。
待王襄安慰過後,傅珺便又輕聲問道:“外祖父,孫女身邊的丫鬟也同去麼?”
王襄依舊當傅珺是在擔心,於是柔聲安撫她道:“你那幾個丫鬟不能跟去,許管事一人跟著便是。
四丫頭莫怕,你外祖父在,田先生也在.”
傅珺乖巧地點了點頭,做足一副好女孩的模樣,心中想的卻是:那棋考必是被秘密關押了起來,此事知情者越少越好,涉江她們自然是不能跟去了。
此時,只聽王襄輕輕拍了一下手,一個人便自書房裡間走了出來,卻是個生得頗為清秀的小廝。
傅珺一見之下,立刻便記起,這是那幾個守門小廝中的一個。
那小廝走到王襄跟前行了個禮,也不說話,只肅立於一旁。
王襄便對傅珺溫聲道:“你先去裡間換了衣服吧.”
傅珺也不多問,輕聲應了聲是,便與許娘子去了裡間。
進屋後,卻見那屋中的一方圓凳上擱著套小廝的衣裳,瞧著是全新的,漿洗得十分乾淨。
許娘子走上前去,將那套衣裳放在傅珺身上比了比,輕聲道:“我幫著姑娘換衣裳吧.”
傅珺此時已經完全處在一種查案狀態下了,權當這是在變裝查案。
她十分自然地托起衣物,由著許娘子快速而輕巧地幫她褪下女裝,換上小廝的服色,又將她的頭髮也重新梳過,換成男子的髮型。
此時再看傅珺,全然便是個清俊的小廝。
那許娘子梳頭很有幾分技巧,特意將頭髮往上梳,又將兩鬢及額角的頭髮以一根髮帶勒住,如此一來,傅珺那雙染墨般的清眉便沒了往日的秀麗,而是眉梢上挑,形如劍眉一般,無形中便多了分英氣,倒還真有幾分男孩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