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還是假.”
青蔓的臉就苦了下來,皺著眉頭道:“涉**姐,我真是記不下那些字來。
你說說,那‘已經’的‘已’字,和‘自己’的‘己’字兒,就那麼一小點兒不同,我哪回寫了你都說是錯的。
這兩個不是差不多嘛,怎麼就說我寫錯了呢?”
傅珺拿帕子掩著唇,一雙眼睛已經笑得彎了。
青蔓這個丫頭,別的還好,就是讀書識字十分不行。
但凡說到這上頭,她總是出語驚人,時常引人發笑。
這毛病從小就如此,到現今也這樣兒。
涉江便又氣又笑地道:“那兩個字雖差不多,意思卻大不一樣。
你該出頭的地方不出頭,不該出頭的地方又出了,怎麼不算寫錯了?”
傅珺便笑道:“正是此理。
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說的便是青蔓了.”
青蔓立刻張大了眼睛問道:“姑娘,什麼千里?什麼萬里?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傅珺笑而不語,青蔓擰眉想了一想,那臉就苦了下來,哀聲道:“姑娘,莫非您這是要送婢子走麼?還要送到千里之外的地方去?”
傅珺實在忍不了了,停下腳步依著涉江笑得喘不上氣兒來。
若不是這三年來受許娘子嚴格教導,養成了笑不露齒、行止含蓄的習慣,她必定要放聲大笑起來。
旁邊的幾個丫鬟也皆笑得不行,一個個捂著嘴說不出話兒。
青蕪到底與青蔓是從小兒的情份,便拉了她一把,忍笑道:“行了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姑娘真要把你送到萬里之外去了.”
青蔓見狀,知道自己又鬧笑話了,那張圓圓的臉上便佈滿了紅雲,垂著腦袋咕噥道:“姑娘說的話學問太大了,婢子又沒聽懂.”
傅珺捂著肚子,好半天方止住笑道:“聽不懂也沒什麼,我們青蔓便是這樣,也很可愛.”
聽了這話,青蔓面上的愁容方散了一些,尚自有些不放心,囁嚅地問道:“姑娘說的是真的麼?姑娘沒嫌婢子不識字兒麼?”
傅珺便笑道:“說你可愛自是真的,不過麼,這字兒還是要學的,你也別急,慢慢學著便好.”
青蔓立刻用力地點頭保證道:“是,姑娘,婢子一定慢慢學.”
傅珺不由失笑起來,涉江便搖頭道:“這是得了姑娘的同意了,往後只怕學得更慢了.”
傅珺便又問起青蔓學識字的事情來,涉江便挑了幾件說予她聽,主僕幾人說說笑笑,便轉至了三進院子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