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沒將這事當場揭開。
侯夫人便轉眸去看張氏。
長房麼?很好,非常好。
她不願觸及某些事情,卻也絕不允許有人膽敢以此為要挾,挑戰她在府中的權威。
侯夫人看向張氏的眼神變得比方才還要莫測,她淡聲道:“很好.”
這句話應是對環兒說的,可侯夫人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張氏,便像是對張氏說話一般。
張氏並不敢與婆母對視,只能微微垂首,眸子裡卻是一片冰冷。
侯夫人又看了身側的傅珈一眼。
此刻,她面上的厭棄之情是如此鮮明,幾乎毫無掩飾。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也沒必要再做戲了。
大家只差一層窗紙沒揭開。
既如此,侯夫人覺得,她對傅珈的“疼寵”,也可以酌情減淡了。
傅珈的眼圈兒又紅了。
環兒的回話讓她險險過關,她本該慶幸才是。
可是,當看到侯夫人那滿臉的厭惡時,她才發覺,事情遠比她想得要糟糕得多。
傅珈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怕像方才那樣,得來侯夫人的厲聲訓斥,忙又閉上了嘴,眼中滿是委屈。
侯夫人卻像是根本沒看見一般,不冷不熱地道:“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下去.”
說這句話時,侯夫人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得便像往常跟傅珺說話一般。
不,不止如此,她的語氣比那還要平淡得多,就跟吩咐個下人去做事似的。
傅珈怔在當地,面色慘白如紙。
她何曾被侯夫人這般下過臉?這簡直比當眾羞辱還叫人難堪。
她的眼淚當即便流了下來,又不敢真哭,只得拿著帕子掩著面。
張氏心中又急又痛,舉步便要上前。
那畢竟是她的女兒,就算是惹侯夫人不喜,她也不能放著不管。
便在此時,卻見一直不曾出聲的傅琛忽然上前兩步,向侯夫人施了一禮,態度恭謹地道:“祖母,二妹妹身子不適,孫兒這便送她回去.”
張氏抬起的腳立時便收了回來,不露痕跡地看了傅琛一眼,眸中閃過讚許與驕傲。
身為長房長孫,傅琛此時出來說話,時辰拿捏得十分好,不僅全了長房的顏面,亦給了侯夫人一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