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路過的人皆能聽得見。

此言一出,巧雲的臉便紅了,一雙水眸先看了王氏一眼,又怯怯地垂了下去,像是十分害怕王氏不悅。

傅庚卻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又轉頭向前走去。

傅珺看看她老爹,再看看王氏,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猜到傅庚此舉應是別有深意,但眼看著小白花小三在眼前,任誰心裡也不會好受。

只怕王氏心裡的感受,比她還要更深切些。

一行人沉默無言地向西去,不多時便來到了西花廳。

此處乃是張氏與崔氏理事之所,往來的丫鬟僕婦最多,最是侯府人多口雜的地方。

傅珺與王氏平常很少走這條路。

傅珺正想著要不要提醒王氏走錯了路,沒成想,傅庚卻在此時停住了腳步,還恰好停在了花廳不遠處的一處迴廊下。

只見他轉過身來,微側著頭看向巧雲,驀地展顏一笑。

那是怎樣的笑容喲,簡直比陽光還要耀眼,比孔雀還要騷包,看得傅珺直想捂臉。

連她這個做女兒的都覺得這電力實在是太足了,何況他人?傅珺便聽到身旁一片吸氣聲,好些年輕的丫鬟與媳婦子皆紅了臉。

巧雲的臉又紅了,一雙眼睛卻含著脈脈水意,柔情萬種地看著傅庚。

傅庚走到她面前,微微垂首看著她,漆黑的眸子裡清楚地映出她的影子,而他身上那好聞的氣息,則將她環繞於其間。

只聽他低沉的聲音掠過耳畔,緩緩吟道:“顰眉輕泣露,小憐上琵琶.”

吟罷便是溫柔一笑。

巧雲已經兩腿發軟站不住了,身子也輕輕搖晃著。

旁邊一雙手伸了過來,穩穩扶住了她,卻是盈香。

盈香面色微白,手卻極穩,亦頗有力,不動聲色地將巧雲向旁邊扶了扶。

傅庚卻並不曾注意到這些。

他往後退了兩步,側頭端詳著巧雲,唇角的笑容似有若無,低聲道:“我瞧著,你這般模樣,倒與那米珠很是合襯.”

這話一出,別說巧雲,便連傅珺都死死掐住了布老虎:她親爹居然要送小三米珠!此處所言米珠,並非傅珺前世所知的那種不值錢的珠子,而是通州與合浦一帶的養珠戶新育出來的一種珍珠,其色如白玉,細小如米粒,卻是顆顆渾圓,迎光看時近於透明,非常美麗。

因珠子培育不易,故產量極低,便是京城最大的銀樓也很少有貨,一般的人家更連見都沒見過,極為名貴。

巧雲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就合了傅庚的眼,一上來就要給她如此珍貴之物。

如此看來,自己在傅庚的心裡,應該亦是如米珠一般珍貴且美麗的吧。

她越想越喜,垂著頭狀似嬌羞,實則心中已是喜不自勝了。

而那些丫鬟僕婦們則更是人人豔羨,有幾個穿著打扮頗不俗的丫鬟,看巧雲的目光裡都冒火星了,恨不得自己也能做了傅庚身邊的人,也能得他這樣一句詩、一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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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