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得太過明顯,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淡,還是在兩個院子之間瀰漫了開來。

有時候,任氏看傅珺的眼神,就像是傅珺壞了她女兒的婚事似的,很叫人莫名其妙。

沈媽媽便曾跟許娘子抱怨過:“自己眼皮子淺,便只當別人的眼皮子都淺著呢。

我們姑娘能跟那起子人一樣麼?還甩臉子給人看,真是輕狂得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

許娘子便笑道:“燕雀自不能與鴻鵠比肩,媽媽若是氣了便著相了.”

倒將沈媽媽勸得笑了。

其實,若拋開一切不論,以傅珺看來,王寧端莊溫柔,堪配唐修。

只可惜這是在古代,在講究門當戶對的大漢朝,王寧高嫁並非不可,但若無王襄這塊金字招牌,只怕這條路會比較艱難。

而王襄對長房的態度卻一向是比較放任的。

王昌才華不足、變通不夠、眼界又低,還自命清高,偏又生了一顆迷醉於當官的心。

這樣的人是做不了高官的。

就算王襄使了力將王昌推上高位,他也必定坐不穩,說不得還能給家裡招災惹禍。

倒不如當個小小的推官來得安穩。

這一點王寧便看得很清楚,因此任氏對唐修那般熱絡,王寧還是始終淡淡的。

可嘆任氏卻是個自視太高之人,眼睛只盯著那些高門貴戶,便如唐家這般的。

家境略差些的她一概瞧不上眼。

於是王寧自及笄之後,這婚事一途卻走得並不太順暢,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

不過,對傅珺而言,長房如何並不是她能夠置喙的。

她的注意力也沒在這些上頭。

說起來,雖長房最近不大得志,但王家卻是稱得上好事連連,長房的那點事情也就不算什麼了。

這頭一樁好事兒,自然是王晉高中舉人,算是為今後的仕途壘下了第一塊基石。

作為他嫡親的外甥女,傅珺如何能不歡喜?這第二樁好事,便是王昭的婚事了。

王昭今年整十九歲,已經是標準的古代大齡剩女了。

這個年齡還未出嫁,也幸得她是生在王家,上頭有個開明的父親,母親又對她極是疼寵,才會允她在家裡待到這個年紀。

否則那可真要被人說死了。

這袁恪亦是王襄的門生,在姑蘇城中也是知名的才子,與王昭幾乎同時成名,堪稱一時瑜亮。

二人從開始的互為對手,到後來的惺惺相惜,再到後來的詩文唱和、兩情相悅,如果放在現代,絕對夠寫一本言情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