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中,夢仲言彷彿經歷了一場洗禮,各種武意、文心讓他的心境好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忽然有了一絲明悟,武意竟是如此簡單,文心亦不復雜。

但當他想再深入時,卻發現雖看似近在咫尺,實則卻又遠在天際。

就像這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將他與之隔斷開來,只可遠觀,不可親近。

然,越是如此,夢仲言便越是想一探究竟。

不知多久,許是夢仲言急切,又或者是時間到了,他忽地退出了那種奇異的狀態。

睜開眼睛,夢仲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終是沒有探究明白。

“唉~”

輕嘆一聲,夢仲言緩緩抬起了頭來。

“嗯?”

然而,剛一抬頭,夢仲言便不由得一愣。

因為此刻的文院院門處,不知何時竟已站滿了人。

有學子,亦有先生。

甚至夢仲言看到了水鏡也站在人前,此刻正細細打量著他。

“院長先生!”

顧不得尷尬,清醒過來的夢仲言,當即快步向前走到水鏡身前,恭敬一禮。

看著身前施禮的夢仲言,水鏡並未立刻回應,而是繞著他打起了圈來。

一邊繞,一邊嘖嘖稱奇。

“怪哉!怪哉!”

一圈又一圈,直到將夢仲言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才停下了動作,轉而滿臉好奇地看著他道:“仲言,你剛剛看到了什麼?或聽到了什麼?”

其實不止水鏡好奇,周圍圍觀的眾人在見到他問出口後,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夢仲言,同樣一臉的好奇。

“這·········”

面對眾人的視線,夢仲言一時竟有些不知該怎麼說。

因為他這時才發現,明明適才看、聽的時候無比清晰,可此刻卻什麼都不剩下了。

不,也不是什麼都不剩下,而是他不記得具體的內容了。

他只知道剛剛見到了武道之意,聽到了文道之心。

但當他想表述出來,或回顧時,卻什麼都沒有,彷彿適才的一切都是他臆想出來的一般。

“罷了。”

看到夢仲言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水鏡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應當是不知該怎樣表述。

無奈之下,他只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其他人道:“都散了吧!”

“是,院長先生!”

見水鏡發話,在場眾人哪敢違揹他這位院長的話,當即就應聲散了去。

只餘下,身為夢仲言夫子的袁剛還在場。

“仲言,你·······”

與水鏡一樣,在眾人離去之後,袁剛也上前打量了一番夢仲言,最終同樣滿臉驚疑。

“先生!”

可惜即便是面對袁剛,夢仲言卻也只得像對水鏡一樣,靜靜地道了一聲先生後,便沒了下文。

見狀,水鏡與袁剛亦知,再如何詢問夢仲言,最終也只能到此了。

是以,兩人隨即相視一顧。

跟著水鏡緩緩轉頭,看著文院大門兩側,輕聲說道:“仲言,你是否曾好奇過,為何文院明明是風雅之所,這進門之處,卻顯得雜亂,殘破?”

不過,面對水鏡這番問話,夢仲言並未接答,因為他清楚,既然水鏡提到了,那麼自然便是想解釋的。

這不,根本不等夢仲言回話,水鏡便直接解釋了起來。

據水鏡所述,這筆錄劍痕居然均為不知多少代之前的天水學院院長,突破先天境,登臨天人境時有感而發。

據記載,先天境突破天人境的標誌即為打通天地之橋,使自身溝通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