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我們的事，和你無關。”
“對，這是你們的事情，即使我是聞焉的朋友，也不該管。但你好像從頭到尾都沒問過聞焉想不想談吧？”
黎歲轉頭看了眼病床上的聞焉。
“你想和她談嗎？”
聞焉乖乖配合，趕緊連連搖頭：“不想。”
“你看，人家聞焉並不想和你談。所以你快走吧，別像個小丑一樣在這自言自語。”
“黎歲！”
對面氣急敗壞，狠狠瞪著黎歲。
黎歲自然也不示弱，給她狠狠瞪了回去。
“嗯？怎麼？要打我嗎？”
她167cm的身高，再踩上高跟鞋，氣勢十足，一下子壓過張兮月。
張兮月嘴唇氣得顫抖，瞪了她很久，隨後又瞪向聞焉。
語氣嘲諷的說道：“你竟然也配有朋友？”
還沒等床上的人說話，黎歲往旁邊挪了挪，擋住張兮月的視線。
“像你這種單細胞生物應該沒有朋友吧？也對，兇橫惡煞得像個橫死鬼一樣，誰想跟你做朋友？”
“你！”
“我什麼我？我看人類進化的時候就壓根沒帶上你們，不然跟人沾點邊的事，你們怎麼一件也不做？都這麼對聞焉了，還指望著她跟你們續約，做什麼發財大夢呢！”
一想到他們這麼對聞焉，現在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來大吵大鬧，她就火冒三丈！
無恥的公司！跟她的公司還真有的一拼！
對面被氣得漲得臉色通紅，嘴唇顫抖，指著黎歲支支吾吾半天懟不出一句話。
到最後，只說了句：“黎歲！你還真是沒禮貌！”
“我的禮貌，僅對有素質的人可見。像你這種老是拿人家家世來施壓的人，就不配我禮貌！”
她拿起床上的合同，一把甩向張兮月。
但張兮月沒有接住，徑直落在了地上。
“拿著你的合同，快給我滾！別在這影響我們的心情！”
張兮月氣到不行，緊握拳頭，但又拿黎歲無可奈何。
最後，只狠狠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連地上的合同都沒有撿，黎歲一把撿起來，撕得細碎。
邊撕還邊唸唸有詞：“續約，續個屁的約！”
撕完後，甩手將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誰要跟你們這幫腦幹缺失的續約啊！”
“噗嗤~~”
床上的聞焉看著她這麼氣鼓鼓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黎歲轉身看著她。
“笑啥？你學著點，下次遇到這種人，你也要學會沒素質！”
“哦~”
聞焉乖乖點了點頭。
等黎歲走到她身邊後，她抱住了黎歲的腰。
“歲歲寶貝，謝謝你，你真好。”
“不用謝，一個包就好。”
她玩笑的語氣，惹來了聞焉一記白眼。
房間寂靜，聞焉抱著她，看著窗外的夕陽。
“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去世了。”
她的聲音很小，但又很大，足以震撼刺動著黎歲的心。
她輕柔的撫著聞焉的長髮，沒有出聲，就靜靜地聆聽著。
“我媽後面有了新的家庭，就把我扔給了鄉下的奶奶。但我從不覺得我的經歷悲慘，跟奶奶待在一起的那些年，是我整個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所以，當公司每次讓她賣慘的時候，她都覺得可笑。
她從不悲慘，也從不屑於做這種事！
黎歲緊緊抱著她：“聞焉，以後也會快樂的。”
聞焉仰起頭，看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