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

在銅鏡前,她如墨般烏黑的秀髮被她熟練地梳理。錦緞般的柔軟綢緞上,繁複的釵飾閃耀著光芒,猶如璀璨的星河。紅珊瑚串成的流蘇,猶如舞動的火焰,搖曳生姿。

她手託精緻銅鏡,映照出那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如詩如畫。

沈慕向旁邊的侍女低聲細語:“德馨公主邀我共赴花宴之約。”

我們與她並無交情,該如何回應這位小姐呢?侍女邊出謀劃策,邊輕柔地梳理著沈慕的秀髮。

沈慕默然不語,一時間無言以對。

公主府內。

“我竟不知,寧王還有一個胞妹。”德馨公主很驚訝太子說的話。

“皇姐清淨,甚少與世家小姐們一處玩鬧。從前寧王遠在幽州,如今倒是離得近了。只是聽聞清寧郡主身體孱弱,久居內宅。想必在京中也沒個手帕交。皇姐若能與她交好,何愁無路親近意中人?”

陽光透過樹葉灑在男人身上,他輕輕地漫步在花叢中,說罷嘴角便掛著微笑。

“你為何助我?”公主也心知肚明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再者太子這個人,往往利益為先,此番竟提出幫她,必然是有所圖謀。她可不信她的太子表弟是個好心人!

太子轉過身來,笑的一臉無害,“皇姐德貌俱佳,寧王龍章鳳姿。可不正是書本里的才子佳人?若能玉成,也是皇弟功德一件。”

公主好似被他說服,低頭不語。想了一會還是覺得這個主意並不好。“郡主體弱,我邀她,豈不徒增她煩惱?”

“無妨,若推辭,皇姐正好進府探望。我願為皇姐引路。”太子似早準備好說辭,從容不迫道。

王府內。

沈昭到了傍晚才回到府裡。沈慕就想聽聽他哥哥的意見。

沈昭喝了口茶,便道:“這有何難?只說身體不適拒了就是。”

民間流言沈慕不是沒有聽到過。這個德馨公主思慕沈昭已久,聖上一紙賜婚被沈昭給拒絕罷了。

總歸是小女人容易吃醋,沈慕的臉立馬耷拉下來。

沈昭只是挽手,同她說,“我們早些安置罷。”

兩人默然對視,心中激盪著難以平息的激情。她的眼眸宛如深潭,引領著他逐漸靠近。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手臂,感受著她肌膚的細膩與溫暖,猶如摸索著未知。

沈昭看出了她的不願,摩挲著她的手臂,輕聲細語道:“怎麼了?”

沈慕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羞澀的眼神躲閃著,彷彿在迴避著什麼。

(意思就是讓沈昭節制……)

沈昭最終屈服,前往皇宮處理事務,承諾稍後陪伴她。

出乎意料的是,太子與公主等人突然造訪王府。

“你們王爺可在?”太子在門口未見有人通報。

“啟稟太子,王爺未歸。”前門的侍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太子暗自慶幸:幸好他未在場,否則我恐怕連沈慕的背影都無法目睹。然而,擅自闖入王府終究不妥,需覓得一妥善藉口。

“今日我攜公主來探望清寧郡主,爾等還不速速引路?”太子只能搬出公主。

雖如此,還是沒有人去通報府裡。

太子畢竟為儲君,面對侍衛的無禮,眼中閃過凜冽之光。緊握長劍,猶如疾風般衝向守衛,憤慨道:“真是無禮之至的刁奴!”

德馨公主眼看太子當真有殺意,立馬攔住了他,對著管家好言相勸道:“我聽聞郡主身體不適,特攜了些補品來看她,自是不會計較禮數。你們如何,連門都不能進?”

公主畢竟是公主,風度翩翩,氣度非凡。話音剛落,管家立即入場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