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聽說是打算訂婚,但是突然婚期改早,又直接變結婚典禮,以孟曉對謝禮的瞭解,一定沒有這麼簡單。

婚禮是中式婚禮,謝禮穿著中山裝,宛如民國時代腹有詩書的男教師,趙婧妍則是一身紅色傳統禮服,禮服上繡著鴛鴦龍鳳,頭上的純金髮冠,流蘇搖晃間,趙婧妍的笑顏若隱若現。

孟曉和楊易去的比較遲,坐在小輩那一桌,看著上面新人行禮。

雖然剛剛她和楊易進來的時候,謝禮跟他們倆打招呼毫無破綻,但是她總覺得趙婧妍看她有點怪怪的。

“怎麼了?喜歡中式的婚禮?那明年我們結婚的時候,也辦中式的怎麼樣?”楊易看孟曉總盯著趙婧妍看,以為她也喜歡,問:“到時候也給你定製一身鳳冠霞帔,你穿起來一定比她好看。”

他們雖然領了證,但是在外人眼裡他還欠她一個婚禮,這些事過了明面能堵住很多人的嘴。

“瞎說什麼,我只是覺得新娘子怪怪的。”孟曉道:“總那麼小心翼翼。”

“哎,那有什麼奇怪,那是這裡有了。”楊易笑她這會兒腦子轉不過來彎,手掌在她腹部揉了揉,道:“自然是有貴重的寶物,才要小心翼翼的護著。”

懷孕了,孟曉明白,怪不得是中式婚禮,中式禮服寬大遮肚子看不太出來。鞋子也好穿平底繡花鞋,不需要高跟鞋提氣質。

“等我們以後有了,肯定比他們寶貝。”

“嘖嘖嘖,楊易和老婆說小話避著點人啊,咱們這一桌可都聽噁心了。”同桌的杜君放下往日的架子,手上倒了一杯白酒和楊易碰杯道:“你再這樣秀恩愛,就把你趕一邊兒去噁心人。”

孟曉被杜君調侃的不好意思,楊易則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回敬道:“照你這標準,你老婆懷孕還專門送回老家去養胎呢?你是不是得換個場子噁心人?”

杜君的老婆今天沒來,聽說也是有了,不過身體不舒服,送回老家養胎清靜去了。

孟曉想起杜君的太太,叫做白妗妗。

她和杜君好像也不是什麼門當戶對,當初也是杜君力排眾議才娶的白妗妗,結婚有五年多,兩個人一直沒有孩子,孟曉聽別人閒話,說是白妗妗不能生。

杜君帶著她到處就醫,杜君父母甚至是連求神拜佛的事都做盡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當然是當寶貝供著,這會兒白妗妗脾氣大反轉,嫌城市裡人多嘈雜,回老家鄉下清閒去了。

說是鄉下,孟曉最明白不過,大草原小別墅,他們這一類只是嘴上叫鄉下。

不過這個杜君倒是一股清流,身居高位這麼多年沒花心過,老婆不能生也沒欺負她,現在更是請了兩個保姆照顧白妗妗。

偶爾孟曉也能聽見別人評價她和白妗妗,總是覺得白妗妗比她更成功的樣子。

似乎是提到白妗妗和孩子,杜君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和楊易他們幾個亂侃多喝了好幾杯,新郎過來敬酒的時候,還和謝禮多喝了好幾杯。

“恭喜兩位。”楊易代替孟曉喝酒,謝禮代替趙婧妍與他碰杯。

“多謝兩位捧場。”謝禮微笑道:“楊太太請。”

孟曉向趙婧妍微笑示好,然後無視謝禮,面無表情轉過臉,坐下吃飯,前兩天謝禮告訴她,某天晚上他和楊易正面交鋒,甚至是挑釁楊易,孟曉恨不得現在扇他兩巴掌。

楊易不怪孟曉失禮,笑著乾杯道:“祝兩位百年好合。”

謝禮仰頭喝酒之時,眼皮微垂,在看孟曉。

小姑娘越來越美了,只可惜見到他敵意很深,好幾次他有意請她出來見一面,她都不搭理他。

看來是第一次見面惹惱了她,以後得討好討好她,哄她開心,謝禮將酒一飲而盡。

給她點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