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是這樣小心眼的人,以前的事悅悅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要以此為藉口來打她!”

“你若不服,可以動手來打我。”孟曉很失望,繞過楊易走到病床前,楊易跟上來拉她,卻毫無作用。

“放心,我不會還手,肚子裡也沒孩子,受幾巴掌不會流產。不會訛你幾百萬。”她最不怕的就是捱打,孟訓舅媽打她那才叫恐怖。

“李巖!你見好就收!”楊易威脅道:“我答應會給你們倆補償會一分不少,但是我老婆你敢動一根毫毛,我就剁了你的手。”

他說會剁,就真的會剁,不是嚇唬人。

李巖和吳悅都清楚,因此沒有敢再過分。

……

孟曉從病房裡出來,兩手空空。

她的手機還放在那個包裡,她沒有贏得這場口舌之爭,她只是在吳悅發瘋辱罵她的時候,藉口不舒服上洗手間狼狽逃開。

他們要告法院,楊易又軟了下來和他們談賠償。

這場景連孟曉都想叫一聲好,肚子裡那塊肉,發揮了他最大的價值,給他的爸爸媽媽贏得了升職加薪的好機會。

孟曉走出醫院大門,徒步往前走。

自她知道楊易是故意安排吳悅參見訂婚時,她的耳朵就聽不見任何聲音。

以前,不是這樣的。

孟曉有許多無謂的“忌諱”,她忌諱窗外老樹,訂婚前他特地把他窗外的那棵老梧桐挪了地方。

訂婚禮不讓孕婦沾身,只是她不想見吳悅隨口胡謅,她也告訴他這樣對以後的孩子不好。

只是胡話,他卻要求她推了舍友,安排吳悅給她當伴娘。

孟曉突然覺得一切很無趣,爭來爭去,爭不過一顆偏袒的心,它可以偏向任何人,但是卻不偏袒她。

那麼,兩個人獨處時,他的示弱都算什麼呢?

吳悅,又是什麼位置?

單純的發小老婆,怎麼會讓他無條件的偏袒?

難不成還要和狗血小說一樣,白月光在天邊?以吳悅那樣的勢利眼來看,要是知道楊易喜歡她,估計早就踹了李巖了。

天漸漸黑了,孟曉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進一個半新的小區,這裡就是吳悅辱罵她“小地方沒見識,有錢只知道買房”的小區。

這根本不是用楊易錢買的房子,是孟訓買給她的房子。

買房款是孟訓賣掉舊房子的錢,付了首付剩下的錢用來付房貸,正好可以支撐到五年後,孟訓說等他畢業有工作,還有一年的準備時間,再慢慢還剩下的房貸。

房子寫的是姐弟倆的名字,和楊易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甚至還來不及知道,她和孟訓有自己的一個家。

可笑,這點小動作都被吳悅發現,還被她顛倒黑白大肆宣揚,她不去幹狗仔真的是屈才。

十六樓,孟曉坐電梯一點一點上去,鑰匙藏在門口的對聯紙裡面,之前的房主每年過年都會給空房子貼對聯。

開啟房門,裡面不大,只有九十多平方,牆面只刷了膩子,地板還是水泥面。

孟訓說:“姐姐,我們在這裡有了家,不會再被人瞧不起了。”

想起他當時在這房子裡堅定地表情,孟曉只覺得可笑,傻小子,看不看得起,從來不是房子單方面決定的。

孟曉席地而坐,不在乎水泥面是否弄髒這件昂貴的裙子。

楊易明顯有事瞞著她,李巖在言語之間還要挾了楊易別的事,這件事比吳悅流產還重要。

孟曉知道自己問了他也不會說,索性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