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見孟曉看過來,連忙解釋道:“這個經理人和我很熟,他能夠把頂配做的很低調,就當我給楊太太的弟弟一點心意。”

“……?”孟曉不解,關孟訓什麼事?

“車我已經辦好了,麻煩楊太太帶孟訓弟弟去辦個手續。”李巖笑道:“說起來,我還大楊易幾歲,所以孟訓也算半個我弟弟。”

兩句話就套上近乎,這種不適讓孟曉想把手上的名片扔了,卻被楊易握住,不贊同的勸孟曉妥協。

“曉曉,別這麼任性。這車頂配不便宜,孟訓也大了,很多時候都要用上車。他和你一樣自尊心那麼強,關鍵時刻總不好給我開口借,李巖這麼有誠意和你道歉,你就別斤斤計較得失。”

這話先說孟訓沒車低人一等,後說孟曉不收就是小家子氣。

孟曉聽得不可思議,手上被楊易握得很緊,那名片膈應她手心有點疼。

楊易,進門前和進門後宛如變了一個人。

“是啊,孟曉。”吳悅笑著過來,滿含歉意:“這些事都怪我,我和你說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子說話了。你看在李巖和楊易以後還要一起共事的份上,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孟曉被夾著,進退不得。

吳悅見此,拿起桌上的白酒,站起身道:“咱們也不是做不了事的人,只要你不怪我,影響楊易的事業,這一瓶我幹了!”

幹一瓶酒,一般人受不了。

吳悅作勢要對瓶吹,楊易見狀,連忙叫李巖攔住吳悅,自己給孟曉服軟。

“曉曉,見好就收,別鬧的大家都不好看。”楊易提醒道,頗有些威脅的意味在裡面。

孟曉沒說話,只覺得噁心,罵她的是吳悅,李巖幫她拿事業威脅她都情有可原。

可楊易現在是她的丈夫,怎麼也幫著吳悅說話?

在他心裡,吳悅比她高貴不成?

或許,不該對他有太多希望,為了以後他能夠繼承他爸的事業,什麼都可以說忘就忘。

幸好,她對他早就死了心,也不傷心。

孟曉最終鬆口,釋懷。

“算了,你也是個女人,白酒傷身。”

她只是捱罵幾句,就給孟訓賺了一輛車,怎麼算都是她和孟訓賺了。

聽到孟曉鬆口,吳悅才徹底放下心,過去把購物袋拿出來給孟曉,道:“我知道你最是光明磊落,這個是我從法國買的包包,限量款,今天送給你,就當我們重新認識,孟曉。”

那包包裝的精緻,孟曉意思一下開啟看了看,隨意敷衍著好看。楊易衣帽間裡每一個都比這個好看奢華,但她現在覺得都不如她前兩天提的帆布袋子好看。

這頓飯,除了孟曉,剩下三個人都其樂融融。

李巖和楊易說起以前小時候的故事,吳悅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插幾句話打亂子說笑話。孟曉則低頭吃飯,除非楊易叫她,否則她絕不參與。

一個餐桌,她識相的扮演著“外人”的角色。

裝名片的信封放在新包裡,臨走時孟曉沒拿,是楊易提回去的。

……

夜裡,孟曉側躺背對著楊易。

閉著眼,人睡不著,精神也不清醒。

恍恍惚惚的,閉上眼剛有睡意,吳悅得意的嘴臉就出現在眼前,孟曉瞬間清醒。

這樣被折磨的一晚上都沒睡覺,孟曉翻來覆去睡不著,反倒吵醒了楊易,他靠過來與她前胸貼後背,雙臂從身下穿過到前面,一手一邊握住孟曉。

“曉曉,還在為晚上的事生氣?”他知道她沒睡,她心裡不舒坦,剛剛在一起興致也不高,弄得他也草草了事。

孟曉搖頭,說是生吳悅的氣,還不如說生自己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