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無法言喻
宋懷玉拉著沈芷柔往私湯走。
溫泉的熱氣瀰漫白色圍牆之中。水霧氤氳, 四周的燈光照得周遭的一切如同仙境。
白牆的正中間，圓形的溫泉池裡飄著玫瑰花瓣，外圈的置物架上放著她們晚餐和各色水果。
宋懷玉不動聲色地將沈芷柔腰上根本沒有繫緊的腰帶鬆開。
沈芷柔只覺得胸腹之前一涼, 急忙按住。
“冷呀？快進去暖暖身子。”宋懷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魅惑人心，像是歷史記載中蠱惑君王的妖妃, 又像是垂涎妃子美貌和身材的昏君本人。
沈芷柔也不在意自己到底是那君王還是那妃子了。
她咬著唇，雖然不好意思, 但在這熱氣上頭的環境裡，讓她有一種直覺，今晚肯定會發生什麼，自己的害羞都會變成欲拒還迎。
你怎麼這樣！
宋懷玉笑笑，幫沈芷柔把頭髮捋到耳後。
沈芷柔在宋懷玉的面前將浴袍脫下，沒有直接落在地上，而是一甩手，丟向不遠處的衣簍。
宋懷玉的視線跟著晃了晃，霧氣籠罩在視線中的沈芷柔。
宋懷玉保持著微笑。
也慶幸沈芷柔今天主動來找自己，否則現在自己可能還躲在房間裡喝著悶酒, 甚至爛醉如泥。
髮尾被溫泉的熱氣蒸溼，她攥住一小撮，在沈芷柔的耳廓上輕觸。
怎麼這樣？
泳池旁和溫泉旁的氛圍，果然截然不同。
沈芷柔的腿抵在臺階旁，降了些許身位，向宋懷玉的腰帶伸手。
宋懷玉笑著，伸手向沈芷柔那紅到滴血的耳垂，輕輕捏住。
沈芷柔呼喊著。
沈芷柔像觸電了似的，手上一抖，腰帶就更解不開了。
布料緊緊的粘連在一起，彷彿和一拉就松時完全不是同一個材料。
沈芷柔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想的，是怕宋懷玉跑了嗎？
“你打的死結。”宋懷玉又強調了一次。
水溫很高，沈芷柔沒有貿然繼續往裡只是站在那又開口問著：“姐姐，你不來嗎？”
這人。
慶幸著自己此刻正和沈芷柔在一起。
沈芷柔的語氣沒有變化，卻勾著宋懷玉走到池邊。
“姐姐。”
沈芷柔用視線抗議著。
沈芷柔就是有這種魔力，只要和她在一起, 煩惱就不自覺得消失。
沈芷柔嚇得往前一步，下了第二個臺階，躲過宋懷玉的手指，回頭看她。
“嗯？”宋懷玉看向她。
至於宋懷玉嘛, 本意還是想逗逗沈芷柔, 看到沈芷柔剛才還得意滿滿的小臉蛋，瞬間又變回一顆紅柿子，揚起了嘴角。
她說：“可你把我打死結了，我解不開怎麼進去？你不得負責嗎？”
臭妹妹今天厲害得很。
“不進來嗎？”沈芷柔堅持重複問著。
這個死結確實緊。
沈芷柔看著宋懷玉站在溫泉池，一副沈芷柔不幫她脫衣服，她今天就在這兒徹底不動的勁頭。
沈芷柔的一口氣吊著還沒鬆掉，就被宋懷玉的一個回答再次高高吊起。
沈芷柔被這麼盯著，又變得不自然起來。一手擋在身前。
光是想著“欲拒還迎”這個成語，沈芷柔的腦細胞都活躍起來。她的臉上泛起紅暈, 只恨自己想象力太豐富。
宋懷玉笑著：“你怎麼還沒解開呀？不讓我泡溫泉了？”
宋懷玉笑著，抗議無效。
沈芷柔抬腿踩進溫泉池裡，才在最淺的臺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