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疼
相府的櫻最近落了些,簌簌櫻花雨如雪紛紛揚揚而下。
花落於身上,被一雙素白修長的手指撿起。
沈執清坐在院子裡特意搬來的椅子上,瞧著手裡的花,餘光裡就瞥見兩個家僕帶著兩個人上前來。
沈執清將花放在一旁,抬起眸子,“宴朝歡,玉離,你們二人今日私自出府,可有把本相定下的規矩放在眼裡?”
霜花小苑外擠滿了一群看熱鬧的,玉離皺緊了眉頭,解釋出聲,“爺,是我跟宴哥說雙喜樓附近的五方糕好吃,這件事跟宴哥……”
嵇宴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我問五方糕是因為我聽到你說相爺在雙喜樓,五方糕不過是藉口罷了,你也信。”
玉離瞪大眼睛,“宴哥你……”
“我就說這姓宴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玉離還傻乎乎的覺得對方是對他好,殊不知是踩著他去見相爺,真是蠢吶。”
玉離攏在袖子裡的手攥起,紅著一雙眼睛低呵出聲,“宴哥才不是你們說的這樣的人!”他伸手去拉宴朝歡的胳膊,“宴哥,你就是想吃五方糕了對嗎?”
沈執清挑了挑眉。
沈執清:“打吧。”
沈執清身子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宴朝歡,這段時間,整個京都都在傳本相寵愛你,你野性難馴,數次頂撞於本相,還弄傷於我,本相可都記著。”
嵇宴將玉離攥著他的手撥開,“你錯了,我是為了見相爺。”
他支著腦袋靠在椅子上,餘光就撇見躲在遠處霜花小築的一群人偷偷溜了。
等人一走,院子裡就清淨了。
玉離皺緊眉頭:“宴哥。”
浮春給人使了個眼色,玉離到底是害怕惹沈執清生氣,跺了跺腳離開了。
玉離將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看了一眼,“爺,宴哥其是為了護我才……”
玉離咬唇,眼圈紅紅的像是要哭出來。
嵇宴:“我認。”
“你入府也有段時間了,應知本相的規矩,該賞就賞該罰就罰。”
“本相今日一塊罰了你,你可認?”
還算識趣。
“好。”沈執清摩挲著手指,朝著一旁侍立著的家僕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就杖責二十,關柴房去醒醒腦子。”
一個鐵了心的要罰,一個打死也不還手。
沈執清抬了抬眼,看向傻楞在原地的玉離,“你還待在這,是也想被罰?”
家僕還未上前,嵇宴就徑直走去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長凳趴了上去,一副認宰認罰的樣子。
嵇宴轉過頭,將眸子落在沈執清身上,沉聲道:“這件事是我誘騙玉離在先,私自出府,以下犯上在後,跟玉離沒有關係。”
浮春趕忙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小聲道:“玉公子,爺正在氣頭上,您還是先回去。”
玉離:“可是……”
沈執清這才站起身,腳步在宴朝歡身前停下,居高臨下的將人看著。
頭頂的日頭頗曬,有汗從對方額上溢位來,滾落在地面上。
沈執清問出聲,“宴朝歡,你要是現在求本相,我就讓他們停手,你看如何?”
嵇宴手扣著凳子一言未發。
沈執清盯著人看了良久,“行,浮春,我們走。”
浮春:“那爺……這還打嗎?”
沈執清將遮陽的傘從浮春的手裡奪來,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打,一個都不能少。”
沈執清掀了衣襬邁上臺階進屋,身後傳來棍棒落身的悶哼。
他捏著傘柄的手緊了緊,邁上臺階的步子頓下來一瞬,方才收了傘進屋。
明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