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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陸仁,並不清楚貝爾摩德在腦中過什麼奇奇怪怪的小劇場。

他在考慮其他事情。

那就是——先前貝爾摩德所講的計劃,有漏洞。

貝爾摩德的邏輯基本自洽,但有一個很關鍵的致命缺點。

那就是他的存在。

他,陸仁,格蘭菲迪,和琴酒貝爾摩德同級的酒廠高階幹部。

FBI那邊肯定有他的資訊。

而灰原也就是雪莉,經常和他待在一塊。

此時貝爾摩德著手調查灰原真實身份。

赤井秀一看到這個訊息會怎麼想?

這不明顯就是,兩個酒廠幹部,聯手做了個口袋,就看他跳不跳?

思考到這,陸仁得不出答案。

只能找人來解惑。

比如某個正坐在他對面,中了奇怪的有問必答debuff的美麗女性。

“這件事...”貝爾摩德沉吟一陣,“不必太過擔心。你忘記了,赤井秀一叛出組織的那會,你還沒來。而且你的資訊在組織內也只有寥寥幾人知道。那幾人不可能是叛徒。”

赤井叛出組織那會,原主還沒來?

原主加入組織的時間居然這麼短?

那他這一身格鬥術加槍技,是在哪裡練出來的?

原主身上謎團好多......

算了,這事可以先放一邊。

重點是——

“寥寥無幾?東京基地裡的人可都認識我。”

“......那是你殺出來的。”貝爾摩德眼神略顯奇怪,有種格蘭菲迪這人原來竟有這種獨特癖好,喜歡聽別人誇讚,“半年前吧,你一個人血洗了這,編外、在編人員殺了一半以上,甚至還幹掉了留守的Irish(愛爾蘭)。事先也沒有報備,當時還以為是誰入侵了這。後趕來的Gin差點和你直接動手。”

“......”

我好勇。

陸仁沉默了片刻,繼續道,“那不還剩了一半的人。裡面沒準有老鼠把訊息傳回FBI。”

“或許吧。我是覺得可能性很小。”

後半截話,貝爾摩德藏在心裡沒說。

組織哪裡會有那麼多叛徒。

出了一個赤井秀一,已經是奇恥大辱。

就算有,在那場清洗行動中,也該殺乾淨了。

而且,“就算FBI知道,那又能如何?”

貝爾摩德把燃盡的煙掐滅,菸頭隨手扔進桌上的菸灰缸裡。

“組織內部的競爭異常激烈。時刻有人想要踩著前人的屍體上位。就算是酒名幹部,同樣也不是一團和氣。在組織內待過的赤井秀一,很清楚這一點。他就動手殺過一名叛徒,這也是他能晉升如此之快的原因。”

說到這,貝爾摩德臉色一怔,她又意識到了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繼續說下去,“而我,發現了你有疑似包庇組織叛徒的行為,我手下,又‘正好’有一名能力十分出眾的組織成員。”

貝爾摩德在正好這個詞上咬的很重,“誠實他要是能成功檢舉揭發你,那就可以憑藉這個功勞,一舉上位。”

“......嗯,沒錯。”

貝爾摩德思路越捋越順,先前的疑惑全部都解開了。她已經逐漸理解了一切。

貝爾摩德繼續道,“而且還有一點,你先前在東京幹掉了這麼多人,手段過於激進。赤井秀一他們一定會覺得,組織內會有很多看不慣你處事方式的人,你在組織的人心和地位都不穩。所以才會連搶銀行這種小事都要做,而且還是親力親為。”

“哦?是嘛,組織裡的人原來是這麼看我的。我的處境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