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染井二人的賭約陸仁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件事或許對於他們兩位來說稱得上生死存亡的大事。但對陸仁而言,這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後。

如果他們回去後,能群策群力,真的交出一份比較優秀的企劃。

那自然皆大歡喜。

陸仁就遵照和毛利蘭事先的約定,讓這個染井企劃繼續活下去,順帶還能圓一下毛利小五郎和衝野洋子一起拍節目的願望。

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說明,他們是真的不適合幹這一行。

就算沒有他的干預,這個公司也終究活不下去。就和那位中目製作人所預見的一樣。

至於中目想讓久住當他的秘書,到底是看中久住的姿色、還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亦或兩者都有。

陸仁對此並不清楚,他的想法就簡單很多。

就算染井企劃交不上一份合格的企劃,最終被迫解釋,他也不會真的把久住收入麾下。

這種滿懷恨意的不穩定因素,就算他不怕,也必須得考慮自己身邊的人。

久住有能力肯努力不假,但世上從來都不缺這種人。並不是非她不可。

而且之間染井的那份24小時企劃,不管她是沒看出其中的缺陷,還是看出缺陷又不忍說明。

這其實都能反應一個問題,因為這件事的存在,她的綜合能力評定上是要打一個折扣的。

她只能稱得上優秀,而不算頂尖。

陸仁昨晚提這個事,也是希望給他們更多的壓力。

至於他們能不能把壓力化為動力,還是說就在這樣的壓力下一蹶不振。

這就不關他的事了。

不管哪種結果,陸仁對此都無所謂。

生活永遠都在向前,從不因為一人的喜悅或悲痛而駐足停留。

這是它最公平也最殘忍的地方。

陸仁現在更為在意,或者說更為頭疼的事情,是拿著一架紙飛機,興沖沖朝他這邊走來的椎名花。

“仁哥,仁哥,你寫完稿子了嘛!”

“差不多吧。小花你是想讓我教你疊紙飛機麼?”

“不是啦,仁哥你沒看昨晚的新聞麼?”說著,椎名花晃了晃手中的紙飛機。

“新聞?什麼新聞。”

昨晚他基本上一直都在和毛利喝酒,根本沒空看新聞。最後完事的時間太晚,他直接在事務所的沙發上對付了一宿。

今早起來才回家換衣服洗漱什麼的,連帶著來到咖啡館的時間都往後推遲了好一截。

陸仁指了指椎名花手中的紙飛機,“那則新聞和紙飛機有關係麼?”

“嗯嗯。最近幾天東京上空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紙飛機,很多人都看到了,光回收回去的紙飛機,就有一百多架。”

“就是你手裡這個?”

“沒錯!我剛好撿到一架!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陸仁棒讀一樣的誇了誇椎名花,然後從她手中接過了紙飛機,下意識地開始觀察。

這架紙飛機是用某本雜誌的紙張疊的。

形狀就是最普通的紙飛機的形狀,硬要說和一般紙飛機有什麼區別的話,那就是這個紙飛機機身機翼上有用馬克筆塗黑的黑色圓點。

“每架紙飛機上都有這些圓點麼?”

“好像也不是,有其他圖案的紙飛機。我這個是最早的一批紙飛機。本來早就想給仁哥你看的,但你這幾天一直沒來。”

“抱歉,最近有點忙。”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說一說。”椎名花連連擺手,然後接著問道:“仁哥你說為什麼會有人在東京投放大量的紙飛機啊?”

“暫時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