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對。
根據目前所得的資料可知,口哨男是一個極度謹慎小心的兇手。
當時的他已經躲了五年,結果這時候突然有人聯絡他,說‘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
那生性多疑的他,怎麼敢肯定這位多年未見的‘老友’沒有把這個訊息告訴其他人呢?
比如自己的妻子。
口哨男最合理的做法應該是把鍋井進這位‘臨時名偵探’的一家全部殺光才對。
既然他沒有這麼做,那一定是因為他有某種依仗,確信鍋井進不會洩露他的秘密。
一榮俱榮,顯然不太可能。
一損俱損才對。
鍋井進和口哨男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個出事另一個也絕對跑不了。
只有這樣才能保守的住殺人的秘密。
再或者,鍋井進從始至終都不知道口哨男的真實身份,同時也沒有參與到當年的那兩起連續殺人案中。
口哨男選擇在五年後殺死他,可能只是因為警方逼的太緊,從而迫使他暫時蟄伏了下來。
陸仁嘗試著整理思路,“咱們現在的調查方向,是嘗試著在找尋幾名受害者和兇手之間存在的某種聯絡。”
“嗯。”
“我給出的猜測是,幾名受害者生前曾和兇手在某個場合從事某項活動。從這個思路繼續延伸,我得到了以下幾種可能性。”
“一、受害者和兇手所參與的活動只有他們四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鍋井進就是口哨男的從犯。他也參與了當年的連環殺人案中。五年後或許是出於良心發現,他想要自首,從而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佐藤美和子下意識放緩車速,思索片刻後肯定道:“很合理的猜測。”
“二、他們當年參加活動遠不止四個人。從這就能再牽引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可能性。1、鍋井進依舊是從犯。2、鍋井進是無辜的。口哨男選擇五年後殺他只是出於謹慎選擇了暫時蟄伏。”
說完自己的推測後,陸仁猛地一怔,“等等,我好像漏算了一種可能。”
“唔?”
還在消化陸仁前幾種猜測的佐藤美和子對陸仁的說法感到不解。
在她看來,陸仁的推測已經十分完備,而且邏輯自洽找不到錯漏之處。
“我所有推測的出發點都是基於三名受害者互相認識並存在著某種聯絡。我把他們和兇手總共四個人看成了一個整體。可問題在於,他們一定是一個整體麼?”
“也有可能是二十年前,前兩位受害者和兇手同時參與了某項活動。因為某些原因,兇手殺害了他們。五年之後,也就是十五年前,鍋井進和兇手相遇,兇手用同樣的手法殺害了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鍋井進和前兩名受害者本就沒有任何聯絡!”
陸仁的臉色不免有些難看。如果最後一種猜測成真,鍋井進真的和前兩名受害者毫無聯絡。那他們大概是別想抓住兇手了。
“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佐藤美和子心情頓時沉了幾分,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片刻後目光再度變得十分堅定,“但事已至此,也只有先調查過再說。”
“看看二十年前,鍋井進在每週六的晚上是否也會不知所蹤。如果是的話,那他們四人就是一個整體。如果不是就再說。”
“破案本就沒那麼容易,更別說這種陳年舊案。咱們要做最壞的打算,盡最大的努力。”
就在佐藤美和子給眾人加油打氣之際,她懷中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她把車暫時停靠在路邊,接通聊了沒兩句,就大聲回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接著,佐藤美和子就調轉車頭,同時按響了放在車頂的警鈴。
一時間警鈴聲大作,車子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