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講起了之前發生在安室透身上的事情。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一直到剛剛在雷克薩斯上所談到的計劃,陸仁都儘可能地告知給了灰原。

這些故事有短有長,等全部交代完後,竟已過了一個多小時。

灰原同陸仁一起靠坐在沙發上,她捧著大白端上來的熱茶,安靜地聽著陸仁講述。

一直等陸仁全部講完後,她方才若有所思的開口問道:“仁哥照你這麼說,那個波本是真的很想抓住赤井秀一。可他的真實身份不是日本公安嘛?按理說他和赤井秀一是同一戰線的,為什麼要這樣針對赤井秀一?”

“如果只是做做樣子倒還好說。可他最後那個計劃,明顯是在以身犯險,冒著生命危險不惜觸怒琴酒也要抓住赤井秀一。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個臥底拼到這種程度,該不會是被組織反向策反了吧?

這一可能性讓灰原十分不安。

“安室透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比較複雜。”陸仁沉默片刻,rua著窩在他腿上肥嘟嘟的大橘,感受著掌心回饋來的柔順觸感,一邊整理好了語言。

“一方面是從個人的身份和立場出發。安室透本名降谷零,是一名日本精銳公安。而赤井秀一則是米國FBI的搜查官。雖然他們的目的都是為了打倒酒廠。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能做到通力合作。”

“其他人且不說,安室透此人十分驕傲,就算是要打倒酒廠,他也沒打算藉助其他人的幫助,尤其不願意藉助米國FBI的幫助。這涉及到了國家的顏面問題。”

說到這,陸仁頓了片刻,“雖然我並不覺得日本這個不思悔改的國家有何顏面可言。不過對於熱愛自己國家的人,我還是抱有幾分敬意。”

“安室透此人就是如此,他是一位十分愛國的熱血青年。小哀你想,一個愛國青年一旦得知了自己的國家,特別是首都這個心臟位置,有其他國家的特工在這裡展開活動,甚至還動用槍械,鬧出過很大動靜。”

“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他對其他國家的特工有什麼好臉色麼?”

灰原搖頭。

“這是從國家層面上來分析的。從個人角度而言,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存在著一些私人恩怨。”

“私人恩怨?要這麼說起來,我好像在組織裡的時候就聽過他們兩人不太對付。”

聽陸仁這麼一說,灰原也想起了一些曾在組織裡的往事。她當時以為這不過只是外圍論壇中一些捕風捉影的小道訊息,當不得真。

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可究竟是什麼樣的私人恩怨,能促使安室透逼迫赤井秀一到這種程度?

“嗯。安室透並不是孤身一人潛伏臥底進入組織的,同他一起的至少還有一人,名叫諸伏景光。這人是安室透警校時期的至交好友。他在組織中的代號是蘇格蘭威士忌。”

“蘇格蘭威士忌……”灰原沉默片刻,驚呼道,“那個被赤井秀一處決的臥底內鬼?”

“沒錯。三年前他因為某種原因暴露了臥底身份,被赤井秀一處決,等安室透趕到現場之時,留給他的只有昔日友人癱坐在地上的屍體。”

陸仁在此停頓片刻,等灰原消化了這個訊息後,接著問道,“這個應該就是組織內流傳的版本吧?”

“沒,沒這麼詳細。也可能是我瞭解的不夠仔細。我只知道當時代號黑麥威士忌的赤井秀一處決了一名名為蘇格蘭威士忌的叛徒。”

“嗯。其實這件事另有隱情。蘇格蘭威士忌,也就是諸伏景光其實是自殺。當時他的公安身份已經暴露,在和赤井秀一對峙期間,赤井秀一為了穩住他,向其透露了自己FBI的身份。”

“可緊接著樓梯上又傳來了腳步聲。諸伏景光趁赤井秀一分心之際,奪過赤井秀一手槍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