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我考慮不周了。”莊堂胡桃微微低頭致歉,接著便拄著柺杖站起身來,“代為轉告就不必了,還是由我親自去和他說。”

莊堂胡桃出了臥室,毛利一行人跟在她的身後。

此舉一是為了替她壯膽,二則是防止那兩個冒牌貨狗急跳牆。

能做出這種胡言亂語騙取獎金之事,就算他們不是真正的連環殺人兇手。

他們的道德底線也足夠的低。一旦時機合適,他們幹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莊堂胡桃敲響了管家臥室的房門,接著便獨自一人走了進去。陸仁他們繼續留在屋外。

此時的毛利褪去了拿到委託費的喜悅,憂心忡忡道:“萬一那個保谷管家也不是當年的Gari君,而是那個連環殺人兇手呢?”

“松本警視長聲稱自己砍的那道傷疤很長,從一邊腋下到另一邊腋下。可他那會畢竟眼睛受創,正反面都分不清……”

“這個問題我想不用擔心。那位莊堂胡桃女士雖然雙目失明,但她在其他方面的感知要比一般人敏銳的多。而且她選擇一個人進去,一定是有十足把握的。”

“就比如我之前提到的查詢醫院診治記錄,她說自己沒有去查,難道就真的沒有麼?”

莊堂胡桃這個架勢可不像是隻是為了找到救命恩人並報答,她做一切更像是在找一位夫婿繼續和她一起守護這份家業。

從家族延續的角度來看,莊堂胡桃的態度和選擇絕對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更加謹慎。

不然之前的三年時光都幹了什麼,恐怕全花在保谷身上了。既要調查過往還要考察他的現在。

陸仁有理由懷疑那張彩票也只是一個噱頭。

一億日元自然有,但這錢本就屬於莊堂胡桃自己,是她的家產,而不是所謂的彩票。

不然一個行動不便雙目失明的千金大小姐,為什麼會好好的去購買彩票?

當然這種猜測並沒有什麼意義,就算真相當真如此,那也毫無用處。

現在更重要的還是揪出那個潛藏在兩人之中的殺人兇手。

今天本來可能存在的殺人案肯定是沒有了,但還有一起多年前的殺人案在等著他。

想到這,陸仁壓低聲音,“毛利老哥,那兩人都各自喜歡哼什麼歌,你調查清楚了麼?”

“嗯。他們一個喜歡哼爵士樂,一個喜歡哼靈魂樂。”

爵士樂和靈魂樂……

可甲殼蟲樂隊是一隻搖滾樂隊啊。

難道說殺人兇手另有其人?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毛利很快就注意到了陸仁神色有異。

陸仁只是搖了搖頭,“靜觀其變吧。”

十分鐘後,房門再度開啟。莊堂胡桃和保谷管家一起走了出來。

相比於之前的管家和主人身份,此時的兩人言行舉止無疑要更親密的多。

比如之前他們時刻保持距離,管家永遠在主人身後站著。

現在的話,兩人的手臂已經挽到了一起。

可想而知在這十分鐘內,顯然發生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從而使他們的感情迅速升溫。

面對眾人的目光,保谷管家並沒有抽回手臂,而是就這麼紅著臉繼續道,“毛利先生請您現在就聯絡警方吧,我和胡桃會和他們當面對質的!”

“沒問題。”

毛利一則短訊,在外面等候時機的警察便迅速衝了進來,打了兩個冒牌貨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的兩人正躺在床上,心情悠哉的準備著去吃夜宵。

這段時間來,他們可是好好體驗了一把上流人士的生活。

每天的早中晚餐都是頂級大廚水平,是不是還會來一頓精心準備的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