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後車座上的基爾。
格蘭菲迪剛才所提出的質疑,他同樣也有。
基爾她在住院期間,是否真的背叛了組織。
這種可能性並不高,只是出於一貫的謹慎心理,琴酒只要有所懷疑,就一定會探究到底。
此時的保時捷356A已經換成了伏特加來駕駛,琴酒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陸仁坐在了基爾旁邊。
在繁華的市區之中,要還保持著剛才那樣的車隊,實在有些太過扎眼。
見沒什麼危險,琴酒就讓科恩基安蒂脫離大部隊,各自分散離開。
貝爾摩德繼續騎車跟隨,伏特加則上來開車。
琴酒出聲問道:“現在安全了,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其實在幾天前就醒了,只是一直在裝睡。後來我從FBI的無線電對講機中,得知了你們前來救我,於是我就將計就計。用炸彈偷襲敲暈了那個FBI的駕駛員。接下來的事情你們就都知道了。”
“嗯。”
這個理由沒什麼問題,還算說得過去。唯一不對的地方,還是本次的行動實在太過容易。
那些廢物FBI自然不必提,可赤井秀一不一樣,他都沒組織起什麼像樣的反抗,讓他們輕易的就把基爾搶了回來。
雖說赤井秀一就算反抗了,最終結果也不會變,最多隻是給他們添麻煩。
可做不到是能力受限,完全不去做就是態度問題了。
“Glen,你怎麼看?”琴酒習慣性地詢問陸仁的意見。
“我怎麼看?那自然是不能簡單的就算了。既然已經救出了基爾,那家杯戶醫院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再給他們送點果籃吧,這次記得全部換成真炸彈。”
陸仁打量自己修長的食指,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嘴角也隨之掛起愉悅的微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幹掉一些來不及撤離的FBI。”
這話聽的基爾心頭一緊……
其他人先不說,她弟弟還在那家醫院!
“Glen大人,我覺得這樣做不妥。”
陸仁臉上笑容消失,眼神也變得冰冷幾分。
隨著他態度的變化,車內的氣氛似乎也變得沉悶壓抑了起來。
就好像有什麼恐怖的存在在暗中磨著爪牙,盯著自己的獵物,努力壓抑著自己本能的、下意識的咆哮嘶吼。
“理由。”
基爾自然就是被盯上的那個獵物。
恐懼,自然有。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胞弟,她心中又平添了幾分勇氣。努力地做到和陸仁面無表情的對視,然後好波瀾不驚的丟擲赤井秀一早已為她準備好的理由。
“那家醫院並沒有和FBI勾連,FBI他們好像是把我偽裝成了赤井秀一的妹妹,從而掩人耳目。”
“你搞錯了一個事情。我並不在乎他們是否和FBI勾結。這種無聊的事情,等他們死了以後,有的是時間喊冤。明白麼。”
“還請不要這樣做,那些醫護人員畢竟照顧了我很長時間。我不想他們因我而死!”
陸仁這次沒再搭理基爾,他看向琴酒,“你怎麼說?”
“既然基爾堅持如此,那就暫時不對他們下手。”
琴酒同樣對那家醫院有所懷疑,但他並不贊成格蘭菲迪的做法。
基爾都已經救出來了,這時候再把醫院炸了,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完全沒有必要。
該有的調查肯定要有,到時候真要查出誰有問題,就再派人做掉他。
把所有人都炸上天,沒有必要。就算能炸死幾個FBI,同樣也沒什麼用。
蒼蠅再多,也只是一群蒼蠅。成不了什麼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