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格蘭菲迪累著。
琴酒只是擔心,格蘭菲迪這個傢伙很可能只是嘴裡說著好聽。
他選擇遵守的,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商業規則,而是獨屬於自己的商業規則。
凡事對他公司有利的,那就講道理講規則。
凡事對他公司不利的,那就是對面使了壞招,破壞了商業規則。這時候就該他掀桌子了。
雖說他們本身就是個犯罪集團,但琴酒依舊不想三天兩頭在報紙上看見——某某會社,社長一家被人發現死在家中。
再或者某某公司突然著火、突然爆炸、突然倒塌、員工也隨之全員暴斃,一個都沒能逃出來。
這種事情一兩則還好,多了就有點太過惡劣。
琴酒並沒有專攻過經濟學,但他也清楚,一個活躍繁榮的市場要的是百花齊放。
而不是放任格蘭菲迪突突突突,最後變成一家獨大。
真到了那一步,市場其實是死掉了。
組織的利益也絕對會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
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動用組織在白道方面的影響力,讓那些公司心裡有點數,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在和什麼人打交道。
“行了,我知道了。”陸仁擺了擺手,顯得有些不耐煩,“這件事讓我自己處理。我有分寸。”
“……”
伏特加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兩個大佬聊天,他自然沒有插話的餘地。
只是在聽到格蘭菲迪這句“我有分寸”後,他還是有點沒繃住,強行把嘴角的笑容憋了回去。
講個笑話。
【格蘭菲迪說自己講分寸守規則。】
“行。”
見格蘭菲迪話說到這份上,琴酒沒再勸。
他和格蘭菲迪一樣,都是喜歡自己拿主意,不願意別人干涉自己的想法。
琴酒也清楚,這次營救基爾的行動,格蘭菲迪絕大多數情況下,都退了一步,選擇尊重他的想法。
也就打爆車子的舉動稍有些出格,動靜鬧的有點大。其他情況下,他已經足夠的剋制。
他的一舉一動,琴酒都看在眼中,也願意給出相應的回饋。
既然格蘭菲迪不願意讓組織插手他公司的事情,那就尊重他的想法。
除非事態發展到極為嚴重的情況,不然在此之前琴酒都不準備再過問干預此事。
一般的小打小鬧,他和背後的組織並不放在眼中。
不是有句話叫商場即戰場。
打仗嘛,還能不死人。
只要死的不多,就用不著大驚小怪。
車子駛離了來葉山道,回到米花町的那一刻,陸仁出聲道:“直接送我回家吧。”
“你不回基地了?”琴酒問道。
“回去做什麼?和基爾道別?還是說要開個慶功會,慶祝赤井秀一的死亡?”
這種事固然值得高興,但要說專門為此弄個慶功會。那就有些太小家子氣。
整的他們好像很害怕赤井秀一一樣,屬實沒有必要。
琴酒又點了根菸,沉默著目送陸仁下車。
……
到家後的陸仁感覺渾身都輕了二兩。
這段時間一直要和琴酒他們打交道,也就一直要維持格蘭菲迪的人設,屬實是蠻累的。
好在現在就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家中有大白在,所有的竊聽裝置都是無效的,他也就不需要再繼續偽裝。
此次的計劃總的來說還是處於預料之中,他並沒有過多的出手干預,事件的進展和他印象中的原作劇情基本一致。
接下來的話,短期之內組織那邊就沒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