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這個提議一出,琴酒能清楚的看到,絕大多數成員臉上都流露出不忍的神情。

只是礙於格蘭菲迪的威勢,他們不敢也不能提一句異議。

琴酒並不認為這是他們的問題,更不會去怪罪他們。

杯戶中央醫院是杯戶町最大的醫院,FBI就算增派了人手,那也僅僅只佔其中一小部分。

其餘佔絕大多數的,還是醫護人員、病人和陪同的家屬。

一口氣幹掉這麼多人,琴酒自己都覺得不妥,更別說這些連酒名都沒有的普通成員。

還有就是,酒名代號是絕大多數成員都夢寐以求的。這不僅是地位的象徵,更是組織對其能力的肯定。

可格蘭菲迪幹了什麼?

當著這麼多普通成員的面,毫不留情,輕描淡寫地表示要送一位酒名幹部上路。

這種級別的成員在他眼中都視若無物,隨口定其生死。

這讓手下的人怎麼想?

酒廠幹部的命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那他們這些普通成員的性命,豈不更是命如草芥。

而且真要如此的話,他們努力幹活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努力幹活,成為酒名幹部,然後被格蘭菲迪當可回收垃圾一樣的扔出去送死?

想想都知道,這有多打擊酒廠成員幹活賣命的積極性。

人活著一定得有盼頭,哪怕他們是犯罪組織的成員。

其實琴酒曾經隱約也有過類似的念頭,要真能用一個基爾換掉FBI一大票人,怎麼都不算虧。

只是具體該怎麼做還在考量之中。

不過現在聽完格蘭菲迪的這一番提議後,他暫時沒這想法了。

特別是在看到大部分成員失望的表情後,琴酒更是清楚,哪怕私底下同意,明面上也絕對不能表示贊同。

“這次行動的主旨是從FBI手中救出基爾。她對組織有功。這也是那位大人的意思。”

琴酒重新宣告瞭一遍行動的主旨,同時為了確保格蘭菲迪不再繼續提反對意見,他專門把那位大人給抬了出來。

效果也確實立竿見影。

格蘭菲迪眉眼低垂,十分安靜。

見這招依舊有用,琴酒暗自鬆了口氣,更為細緻的向他解釋道:“醫院中有大量的平民,要是真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鬧出的動靜就太大了,到時候會很難收場。”

見格蘭菲迪依舊沉默,琴酒繼續道:“具體該怎麼做,我已經有計劃了……”

……

時間往前撥轉,今天上午,阿笠博士家。

FBI探員茱蒂·斯泰琳受邀到此。

柯南為其準備了一雙拖鞋:“麻煩你專門過來跑一趟。”

“沒事,在醫院附近通電話也挺危險的。”

接著,朱蒂就把最新調查所得情報告訴給了柯南。

經過多方研究,FBI終於確定了本堂瑛佑父親的真實身份。

伊森·本堂,第二代日裔美國人,30年前加入CIA成為諜報人員,27年前在日本結婚就此潛伏進入黑衣組織,4年前去世。

“去世?”

“嗯。”朱蒂神情肅穆地講出了曾經的一段往事。

四年前的某個深夜,神奈川縣橫濱市的一個廢棄倉庫中,和往常一樣睡在二樓的男性流浪漢突然被槍聲所驚醒。

他悄悄探出頭觀察,發現一個男人倒在地上,身下匯聚了一灘血,一個女人正蹲在他身邊,她的手邊掉落著一把手槍。

過了一段時間後,兩名黑衣男子走進了倉庫。其中一人留著銀白色的長髮,另一人就算在深夜也依舊戴著墨鏡。

他們來到了女人的身邊,墨鏡男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