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偏轉,毛利正把陸仁送到家門口。

考慮到毛利家現在住的人有一丟丟多,陸仁提議讓毛利在他家暫住一晚。結果毛利乾脆利落地拒絕,執意要回自己家睡。

“那老哥你再把車開回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家還有一輛。”

“行。”

目送毛利離去之後,陸仁轉身回到自己家中。大白照例在玄關處等候,橘子這次卻是沒有和往常一樣趴在大白機身上。

此時的它正窩在沙發上假寐,聽到開門聲後抬頭朝大門那瞥了一眼,接著就又閉上眼睛開始呼呼睡覺。從它身上根本看不到別的寵物見到主人回家的那種興奮勁。

“這傢伙越長大就越不親人了。是我養的不對麼?”

陸仁也沒去打擾它,自己坐到單人沙發上,掏出手機撥通灰原電話。

這個點應該還沒休息。事情也確實如此,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小哀,我明天準備去看甲子園。一起麼?”

“你一個人?”

“還有柯南他們。”

“那算了。和他們出去準沒好事。我選擇在家待著。”

“也行,那你早些休息。”

“嗯。”

灰原不肯去大阪玩,這基本也在陸仁預料之中。一般來說,她還是蠻宅的。陸仁也沒多失望,結束通話電話後,他開始思考此次大阪之旅要帶些什麼東西。

“甲子園在夏季舉行。穿的涼快一點。然後再背個包把該帶的裝備都帶上。邊緣人兩件套、核能手電、能用一輩子的鋼筆……哦對,把醒神香也帶上。等北島寫稿子的時候給她點一根。她在專精階段也卡了好一陣。說不定這次能突破大師初級。然後我也升個段到大師中級。完美。其他好像就沒什麼了。”

上次去大阪的時候,陸仁發現灰原貌似還挺喜歡吃章魚燒。他那會還想著回到東京後自己研究一下這玩意到底怎麼做。結果一來二去就給忙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只是好像也有點遲,從大阪回來後,他估計要和琴酒那個勞模一樣,成天奔波勞碌。很可能沒有空閒時間給灰原做吃的。

算了,先學會怎麼做再說。工作是做不完的。有服部這個地頭蛇在,絕對能找到一個願意無私分享傳授技巧的熱心攤主。要這都找不到,那服部還是別在大阪混了。丟不起這個人。

再然後就是處理一下組織這邊的事情。接基爾這個事一會和琴酒聊一下就行。這不重要。重要的還是怎麼搞錢。

雖然他們這種性質的組織,搞快錢的方法已經足夠歪門邪道。但陸仁還是嫌麻煩。因為掙的錢一分都進不了自己口袋。打白工那能有個鬼的積極性。

有沒有什麼又快又省心還賺的多的。

陸仁琢磨一陣,覺得蟎清時期的大捐是個不錯的路子。

大捐,也就是賣官。小錢買小官,大錢買大官。但朝廷直接賣官不好聽,所以取了個雅稱,叫捐。重點就是體現一個心意。給國家捐的錢越多,說明這個人越愛國,越值得信任,值得委以重任。

從邏輯上來說,這玩意完全說得通。至於這樣做有什麼危害,那就不是他該考慮的。

能搞到錢,就已經是組織的大忠臣。再談其他那就是耍流氓。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個提議琴酒十有八九會反對。其他笨蛋好忽悠,琴酒比較難搞。

前面的玩笑話歸玩笑話。實際上任何隊伍的變質都是從內部開始的。所謂的大捐,就是堂而皇之的腐敗、剝削以及壓迫。

這個道理陸仁懂,琴酒自然不會不明白。但白毛明白,有時候並沒什麼用。真正做決定的是上面的人。比如那位大人或者朗姆。

上面一旦拿定主意,下面的人再清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