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會再說。”陸仁擺了擺手,坐在長椅上,“是為你父親報仇的事。既然你現在也冷靜下來了,應該能想到點什麼。”

佐藤想了片刻,終於反應過來,“意呆利,他在那待了三年。按照刑法第255條例,嫌疑人出國後,如果不能向其送達有效的起訴書副本或對其宣告略式命令,則其在國外的時間不被計算在法律追訴期內。”

“嗯。”

“訴訟期其實是今天才過!”

“別急,其實是明天。他回國的飛機延誤了。不過這一點,他估計也沒料想到。”陸仁補道。

直到這一刻,佐藤完全明白陸仁先前的意思。

“所以你才讓我臨近十二點去問他。他很可能在十二點一過,覺得追訴期已過,自己已經安全。就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我。但其實......”

“對的。看來警方還是有聰明人的。”

“可你是怎麼知道這一點的?”佐藤問道。

“我是名記者,訊息靈通不很正常。”陸仁隨口扯了個慌。

“也是,不過你早這麼說不就結了。”佐藤坐在陸仁旁邊,“非說什麼做掉鹿野。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在開玩笑。”陸仁搖搖頭,“如果是我的話,只會那樣做。我信奉血債血償。而你們這很少判處犯人死刑。而且犯人年紀也大了,關上兩年,說不定就出來了。”

他看向佐藤,“這樣真的好麼,你的父親,可是因為他才喪命。也讓你十歲就沒了父親。這十八年的血仇,你就願意這麼算了?”

“不然呢?”佐藤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會去那麼做。至於理由,就不必多說了。你說服不了我,我也不會去試著說服你。”

“也行。”陸仁換了個話題,“對了,要不打個賭。猜下誰會是第二個解開愁思郎謎題的。”

“這用得著賭,要解開他們早解開了。警視廳的人都知道這件事。”話說出口,佐藤怔住,“不對,高木是今天第一次知道。你的意思是......”

“沒錯。”陸仁打了個響指,“你先前不是說高木沒那個能力破案,我倒是對他很有信心。我覺得他能破掉這起案子。怎麼樣,要賭麼?”

“不賭。”

“怎麼,對他沒有信心。平時的高木老弟,是比較呆。但現在不同。人的潛能一旦被激發出來,那可是很厲害的。就比如現在,你都開出那種條件,高木老弟肯定會奮不顧身的。”陸仁道。

“嗯?”

“還不明白,高木喜歡你。”陸仁直接一擊直球。

“嗯?是麼?我沒感覺到,我倒是知道白鳥喜歡我。”

結果被佐藤完美接住。

行吧。

陸仁接著問道,“那你現在知道了,有何感想?”

“不知道。高木是個很好的人,很勤奮,也很善良。我對他感官很不錯。但...只是...我們沒可能的。行了,別說這個了。我不喜歡這個話題。”

佐藤看向陸仁,“咱們還是說,你有什麼要求吧。畢竟你解開了當年的真相。”

“先欠著。”陸仁起身離開長椅,朝前走了幾步,然後轉過身,和佐藤面對面,“現在開始魔術表演。你坐那就行。”

“嗯。”

陸仁看著佐藤,心中默唸假想,至於假想人物,那必然還是老熟人京極真。

熟悉的頭疼再度襲來,不過這次,沒有先前那麼強烈。

屬於能忍住的範疇。

那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成功了?

陸仁扶額,輕聲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我的面前有一個白色人影。”佐藤皺起眉頭,不確定道,“這個人和你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