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八點。

陸仁接上島袋君惠,倆人找了個早餐店對付一頓,然後直奔米花咖啡館而去。

一段時間不見,島袋君惠臉圓潤不少,身子骨......看不出來。

大冷天的,她把自己裹的很嚴實,而且盯著身材看,也很孟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停好車子後,二人來到咖啡館門口,進去之後,陸仁就把島袋君惠交給椎名花。

讓她來和島袋溝通,陸仁則坐在自己專座上,摸出本子開始繼續練筆。

寫作這個支線任務,進度已經基本停滯。

短期練筆,已經基本無法繼續提供技能熟練度。

現在還練,只是為了保持不退步。

以及,期待那滴水穿石的細小奇蹟。

當然,現在這個支線也並沒有那麼重要了。

透過抓基德,陸仁已經基本實現財務自由。

神之筆的名氣,也漸漸不再能派上用場。

現在也就只有,情報收集還有些作用。

還有就是,來米花咖啡館這寫作,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

沒別的事的時候,陸仁都會來。

遠處,島袋君惠已經在椎名花的指點下,穿上了員工服。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這家又不是什麼老店或者連鎖加盟店,並沒有定製的員工服。

所謂的員工服,只是一個黑白相間,鑲有花邊的圍裙。

椎名花一米五,島袋君惠一米七。倆人差了足足一頭。

穿在椎名花身上正好的衣服,對於島袋來說就嫌小。

好在店裡還有其他型號的圍裙。

換好衣服,椎名花擺出前輩架勢,努力踮腳抬頭,對著島袋交待該注意的事情。

後者時不時點頭。

說了大概有五分鐘,椎名花此時已經詞窮,自覺該交待的都交待差不多,她伸手指了指遠處陸仁,又在島袋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島袋臉上露出猶豫表情,她看向椎名花,反覆確認幾遍。

在確定無誤後,她捏著圍裙兩側花邊,慢慢挪到陸仁面前,輕聲道,“主,主人,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由於緊張或者說羞恥,她說話聲音不僅輕,而且結結巴巴。

“咳咳咳。”

陸仁寫文用的是黑色碳素筆,島袋這一句,直接讓他劃破了好幾頁紙,然後不住咳嗽。

思路斷了,稿子廢了。

陸仁把這一頁撕下來,揉成團扔進腳邊垃圾桶。

他知道島袋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島袋在扮演女僕咖啡店的女僕,而他則是來這消費的主人,也就是顧客。

女僕咖啡店,島國特有文化,後來也流入國內。

但是.....

好尬,好羞恥。

要是說這個話的人一臉自然,那陸仁也能平穩接受。他前世也去過這種店。

有的合作方不喜歡喝酒,喜歡這個調調。

可島袋明顯是處於一個很不自在的狀態,很尷尬地對著陸仁說出這番話。

這真的,陸仁接受不了,他自己尷尬,也替對面這人尷尬。

過了一陣,陸仁緩過勁來,看著面前仍霞飛雙頰,手足無措的島袋,“你為什麼對我說這個?”

“椎名前輩教我的。她說主.....你就喜歡這一套。”

“......”陸仁笑著眯起眼,“別聽她瞎說。她唬你的。”

“哦。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陸仁繼續笑著,伸手指了指遠處,溫聲道,“把椎名花叫過來,我有事找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