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重複。列個最簡單的資料就是,米國在日駐軍基地高達八十八處,駐軍司令部就在日本東京的橫田基地。

一個國家的首都、腹地、政治經濟中心被其他國家駐了軍。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米國特工在日本執行公務有問題嘛?沒有問題。合適的不得了。

目暮同樣心知肚明,他又不是降谷零那種把國家當愛人的熱血小青年。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為了爭一口氣,強行扣押下二人,自然可以,但實在沒什麼必要。

降谷零貢獻卓越,前景遠大。身為職業組的他自然有爭這口氣的底氣和能力。目暮沒有。他是非職業組。職業組是精英中的精英,起步就是警部補。非職業組則得從最基礎的巡查干起,一步步往上升,一般最高就是做到警部。目暮就是如此,他的警銜基本已經到頭了。再上升的可能微乎其微。他要求的不是繼續晉升,而是安穩退休。

作為一名要養家的中年人,權衡利弊要排在爭口氣之前。

……

回家不久,北島剛把灰原扶床上休息,門鈴聲緊接著就響了起來。

陸仁和北島一起快步走到門口。

一位和北島差不多高,偏小麥色面板的中年女士站在門口,她的手裡還拎著一個醫用工具箱,銀白色,鋁合金材質的。

“曦姐。”

“嗯。帶我去病人那。”

和電話中所表現出的活潑不同,現實中的這位“曦姐”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十分嚴肅幹練。

一段時間之後,女醫生給灰原看完診,開了藥,並叮囑家屬如何照顧病患。

這麼一套流程走完之後,她的面部表情放鬆一些,不再像先前一樣整張臉都是緊繃著的。

陸仁陪著醫生走到客廳,摸出錢包詢問診費。

醫生擺了擺手,“篠篠是我的朋友,這次就不收錢了。”

“這怎麼……”

“你就是陸仁吧。”女醫生打斷了陸仁的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是。”

“不用這麼嚴肅。”她忽然笑了起來,給人的感覺突然就和先前電話裡聽到的一樣了。活潑且充滿活力,當然,基於這位醫生的年齡,可以用一個更廣泛的形容詞來概括,那便是親切。

“我的孩子們一直以來受你照顧了。”

陸仁?

醫生伸過手來,“初次見面,我叫椎名曦。”

陸仁精神一振,和她淺淺握了下手,“您是……”

椎名曦點頭:“沒錯,我就是小花小桐的母親。我可經常聽他倆提起你呢。尤其是小花。”

啊哈哈。

陸仁突然就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好在椎名曦貌似也沒有讓他接話的打算,而是繼續往下說,“你也知道,今天小花剛好也生病了嘛。我就請假在家照顧她。然後接到了篠篠打來的電話。這事也是挺巧的。”

“嗯嗯。”

陸仁餘光瞥了一眼四周,發現篠篠,呸,發現北島還在遠處照顧灰原。根本沒有過來的意思。他瞬間覺得愈發難熬。

只可惜這還不算最難熬的。

椎名曦抓著陸仁的手,拉著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如果陸仁想,椎名曦肯定拉不動他。可陸仁不敢。他一向不擅長對付這種懷著善意自來熟長輩。

坐下之後,椎名曦繼續眯眼笑著,“我其實蠻中意小哥你的。長得也帥,身體也好。不過我家先生對你有些意見。”

“……嗯?”

“畢竟我家只有一個女兒嘛。”

陸仁硬著頭皮,“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現在想來,確實是誤會了。”椎名曦笑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