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犯人就往車上走。
那殺氣騰騰的樣子，旁人看了一時間都很難分清，這一夥人到底誰才是犯罪分子。
等前輩們全部離開後，高木亦步亦趨地跟著佐藤出了郵局大門。
此時天色已黑，再加上郵局地處偏避。街道上只有佐藤高木兩人並排走著。
佐藤在裡，高木在外。
倆人沉默地走了一截，佐藤突然開腔：“又被他搶先破掉案子，他還真是厲害。”
“陸仁先生吧，他一直都很厲害。先前的案子也是多虧了他的幫助。”高木誠實道。
看著這般實誠的高木，佐藤心情好了一些，“你倒是對他評價很高。”
“因為陸仁先生真的很厲害啊。”
“或許吧，不過在我看來，你也不差。”佐藤微微仰頭看了眼天空，今晚無月也無星。
她收回視線，漫無目的地看著前方，聲音也變得有些空渺，“你還記得美術館那件案子嘛？”
“記得。”
“你回到警視廳後，和大家說案子是你破掉的，同時也是你自作主張，不和局裡聯絡，瞞下訊息，想要自己破掉這個案子。”
美和子回憶著往昔，“當時整個警視廳的同事以及前輩，為了找到咱們，已經奔波忙碌大半個晚上，把東京跑了個遍。不和警視廳聯絡是我的主意，是我欺騙了他們。你卻主動站了出來，承擔他們所有的怒火。我記得接下來的一週，你都很不好過吧。”
高木摸了摸鼻子，“還好。前輩們其實挺好的。”
“結果第二天的時候，你就私下找到我，和我說，這個案子其實是陸仁破的。我先前其實就有猜到，因為你撒謊的技術實在太差。但我沒想到你會來和我坦白。我也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理由。我那會問你，你沒回答。”
佐藤扭過頭，雙眼直視著高木，“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你為什麼要說這個案子是你自己破的。”
“對不起。”高木避開佐藤眼神。
“是不是和陸仁有關，是他讓你這麼做的。”
高木沉默。
“好吧，我知道了。你真是……太過老實了。答應了保密，就咬死不鬆口。你信不信，陸仁他自己都不在意這件事了。”
高木沒有搭茬，而是換了個話題，“佐藤警官，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
“哦對。”佐藤看著把臉撇到一邊，逃避她視線的高木，伸手把高木臉扶了回來，讓他重新和自己對上視線，“你的臉還疼麼？”
“不……不疼了。”
“對不起。中午是我衝動了。”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作主張，沒有聽長官的指揮。”高木握住佐藤放在他臉上的手。
這雙手為了救他，被車身燙傷，現在纏滿了繃帶，高木有點心疼：“你的手還疼麼？”
“沒事的。”佐藤抽回被高木握著的手，她看著一臉擔憂的高木，眼中悄然蒙上一層薄霧，視線也變得略微模糊。她淺淺笑著，輕聲道，“高木，咱們要不就到底為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