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你究竟喜歡她什麼?”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連為什麼喜歡她都不敢大聲說出來,難怪你輸給高木。”

陸仁發動嘲諷技,技能暴擊,效果拔群。

【智人(怒火持續up,理智減一減一減一)】

只是在憤怒之餘,白鳥隱隱覺得陸仁說得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他要是不那麼含蓄,要是能放下包袱,那現在站在下面的,會不會是他。

“初戀,她是我的初戀。”沉默半晌,道出這句話的白鳥,忽地平靜下來,和陸仁說起深藏在心中的往事。

“是她為我指明方向。曾經的我立志當一名律師,但在和她接觸之後,我改變志向,立志當警察。因為她曾告訴我,‘櫻花是每個警察都有佩戴的標誌,它是堅強,溫柔,帥氣的正義之花。’”

白鳥微笑著,“我做到了,當我透過考試來到東京任職,當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她是我命中註定之人。”

“雖然老套,但聽上去還不錯。”陸仁輕聲鼓掌,“那如果,你和佐藤註定沒戲。而你又恰巧在這個時候,遇見了一個和佐藤長的很像的女性。”

“你這是在侮辱我!”

憤怒瞬間爆表,有那麼一瞬間,白鳥已經在考慮動手錘陸仁一頓。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陸仁一臉風輕雲淡,含笑道,“那再加一個條件,如果這位和佐藤樣貌相似的女性,說過剛才那句話呢。櫻花是正義之花什麼的。”

“不可……嗯?等等。”白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滿腔怒火在此刻悄然消弭,“你……你認識這樣的人?”

期待、害怕亦或兩者皆有,複雜的心情使得白鳥此時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你等等啊。”

陸仁從懷中摸出一支黑色的,大拇指粗細的筆。他鼓搗片刻,筆身發出一句熟悉的話語。

【你這是在侮辱我!】

“你錄音了?”白鳥臉色一變。

【你這是在侮辱我!】

“陸仁先生,我……”

【你這是在侮辱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著臉色愈發窘迫的白鳥,陸仁見好就收,省的白鳥一會惱羞成怒。

他收起錄音筆,伸手指了指下面還沒離開的五百字他們,“這句話,我聽步美說過。”

白鳥順著陸仁的指向轉過頭,很快又轉了回來,他此刻臉色無比蒼白,堪比六月飛雪。

他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孩子都有了。看來我註定和她沒有緣分。”

“……咳。你誤會了。這句話是他們班主任教給他們的。”

白鳥眼睛一亮。

“嗯。我有次放學去接小哀,正巧遇見他們班主任。發現她和佐藤警官長的有些像。所以,你懂得。”

“明白。”

白鳥猛地點頭,撒腿就跑,絲毫不顧及自己現在穿得西裝皮鞋。

只是跑了沒一截,他又折返回來,“那個,陸仁先生,能不能請你把那段錄音刪了。你……您這個行為嚴格來說是違法的。”

陸仁默默注視著他。

“我知道了。沒事,您隨意。”白鳥轉身離開,咚咚咚地跑下樓。

陸仁轉過身,繼續站在天台吹風。

此時佐藤早已遠去,高木仍杵在原地。

陸仁看了片刻,把視線放在遠處,白鳥無視和他打招呼的警察,在那背對著高木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警視廳愛情故事,糟心的,有這麼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