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看著在場其他人,鄭重道:“接下來我說的一切,還請你們千萬保密,在案件真相被查明之前,不要外洩。”
“嗯xN。”
見眾人都已經做出承諾,目暮抽開椅子坐下,開始緩緩講述警方秘聞,一旁坐著的白鳥則從兜裡摸出兩張照片,依次放在桌上。
兩張照片,一男一女。
男的堪稱以一己之力拉低柯學世界顏值平均值。多看兩眼,都是在虐待自己的眼睛。
女的照片則更是出乎預料,長的還不錯,只是……
“仁野小姐?”毛利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前傾,“她也在剛剛的宴會上。”
“是麼?”目暮驚了一下,後又很快釋然,低聲自語,“也是,畢竟他在那。”
“目暮警官?”
“沒什麼,我們繼續。”
……十分鐘後,目暮說完了當年的舊事,眾人也理清頭緒。
——去年的某個夏日,東大附屬醫院的外科醫生仁野保被人發現死在家中,第一發現者是他的妹妹仁野環。
當時負責這起的案子的是友成警部。他認為這是起自殺案。但仁野環堅持她哥哥不是自殺,並且有人目擊到,她曾在案發的前一週,和某個紫發男在倉庫前發生過口角。
友成警部決定順著這個線索繼續往下查,他帶著當時的手下,奈落芝場佐藤,一行四人蹲守在了倉庫附近。
但因天氣炎熱,友成警部突發心梗。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堅持不叫救護車,而是讓佐藤開車送他去醫院。最後錯過了最佳救助時機,一命嗚呼。
後來在友成警官的葬禮上,前往悼念的佐藤三人,把事情的真相對友成警官兒子友成真和盤托出,引得對方大怒,險些將三人轟出葬禮現場。
佐藤送友成去醫院的那天,剩下的兩名警官也成功蹲守到了紫發男。但也只是蹲到,並沒有採取進一步行動。
因為那名紫發男叫小田竊敏也,是東京警視廳警視長的獨子。
於是案子不了了之,最終還是被定性成了自殺。
這事本該到此結束。
但白鳥發生,佐藤三人在近期又重新啟動了對去年案子的調查。
後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在重啟調查沒幾天,兩死一重傷。
聽完目暮講述,陸仁突然想起,前幾天某個夜晚,他在提無津川附近偶遇佐藤警官。
現在想來,她那會大概就是在重新調查這個案子。
如果那會多問一些……
罷了。
沒有如果。
就憑他們的關係,就算問了,佐藤也不會說。
而且都已經發生,再假設也沒有用。現在重點還是,把心思放在這次案件偵破上。
在得知蘭失憶的那一瞬間,陸仁當下就心中瞭然,知道這又是一部劇場版的劇情。
只是這個劇場版,他是徹底忘了個乾淨。唯一記得的就是小蘭受襲失憶。其他一概不知。
不過還好,聽完目暮講述,陸仁現在破案思路很明確。
查友成真和小田切敏也這倆人。
至於怎麼查……
又過了十分鐘,商討完案情的幾人止住話頭,開始分頭行動各幹各的。
毛利一家前往蘭的病房。目暮白鳥去守佐藤。
陸仁則沒跟著毛利一家一起去,他走到醫院的公共休息室,灰原跟在他的身後。
休息室位於頂樓,有著和婚禮酒店一樣的巨大落地窗。
月光潑在地面上,泛著純銀反光,陸仁坐在窗邊的桌子前,摸出手機,撥通了貝爾摩德電話。
熟悉的鈴聲使得坐在陸仁對面的灰原瞳孔一縮,努力控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