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應急燈光,破裂的自來水管道,從管道裂口處潺潺冒出的水柱,落在地上匯聚成水泊。
兩名女性倒在水泊中。
其中一人撲在另一人身上。鮮血從她身上汩汩冒出,浸溼上衣,血色在水中暈染。
毛利老哥和高木警官一同半跪在地上,一人扶起蘭,另一人扶起佐藤警官。
陸仁和柯南站在不遠處。
【智人(昏迷)】
【智人(重傷)】
蘭還好,只是受驚暈了過去。可佐藤這個,情況就很差。
陸仁初略一掃,就發現了三處槍傷。一處在肩膀,一處在腰側,一處在心口。
前兩處還好說,最後一處……
總之,不容樂觀。
緊接著,捂著肚子的目暮警官、白鳥、小田竊敏郎接連抵達現場。
打電話叫救護車、迅速封鎖酒店、檢視佐藤警官傷勢……
一件接著一件,走馬觀花一樣在陸仁面前上演。
站在不遠處的陸仁,安靜地看著眾人忙前忙後。
這裡所發生的一切,讓他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場景,不熟悉的傷者。
不應該的……
不應該是這樣的……
“仁哥,兇手是同一個人。”
身邊的低語喚回陸仁注意,他轉過身,發覺柯南正伸手指著房間角落處。
那裡躺著一把手槍,槍口很長,裝有消音器。
“九毫米口徑的自動手槍。”柯南眉頭緊鎖,“奈良、芝場警官身上槍傷也是這個。咱們一開始的破案思路可能真出問題了。叔叔那邊和這邊的案件型別並不相同。這是兩起獨立的案子。其中一起針對叔叔,另一起是單獨針對警方。”
“你怎麼看,仁哥?仁哥。”
“哦哦。”陸仁回過神來,“你說得對。咱們再找找別的線索。”
說著,陸仁摁開了核能手電。
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更多細節顯露出來。
破碎的窗戶玻璃,開啟的置物櫃,掉在水泊邊的手電筒。手電筒還發著光。
一個接著一個線索,如同散落拼圖碎片,在柯南腦中不斷重組。
很快,他就分析出了一種可能。
“兇手先把手電筒開啟,放在衛生間的置物櫃中。等目標人物進入衛生間,他就斷掉酒店的電。
這時唯一的亮光處就是置物櫃。等佐藤警官開啟置物櫃拿出手電筒,兇手就順著光源對她開槍。”
柯南指了指破碎的玻璃窗,“其中有一槍打空,擊碎了衛生間的玻璃。”
“嗯。”
刺耳的鈴聲從外面傳來,陸仁快步走到破碎的窗戶前,透過裂開,發現酒店樓下停著兩輛救護車。
佐藤和蘭被放置在擔架上,一前一後上了不同救護車。
目暮陪同在佐藤身邊,一同上了救護車。蘭身邊則無人陪同。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小田竊敏郎的咆哮,隔著門板,都聽得分明。
他要求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進行硝煙反應測試,包括他在內的警方。
放目暮一人離開,已是對這位老刑警的信任。
不可能再放更多人出去。
陸仁把手伸進口袋,摸到邊緣人兩件套,他倒是可以直接出去。
只是,沒這個必要。
蘭只是受驚昏迷。
至於佐藤……
他也不會醫術或者治療術,去了也沒用,只能希望醫院醫生足夠靠譜。
陸仁轉過身,單手扶著窗沿,另一隻手揉著眉心。
現在情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