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先發。

過了片刻,遠在京都的琴酒,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這邊。而琴酒的意志,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那位大人的意志。

陸仁知道他們為何如此。

只有平靜的死水,才能滋生惡臭。

現在這激流湧動,稍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東京,不符合酒廠利益。

只有讓警方找到,或者先警方一步找到兇手。

才能平息這場風暴。

明面裹挾著暗面,逼迫著罪孽一起尋找。

要不揪出兇手,要不為奈良沢警官陪葬。

在這非生即死的壓力下,這些卑劣之徒迸發了久違的熱情。

一個又一個的嫌疑人,被打包扔在了警視廳門口。

只是,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兇手。

這些人連作案用的手槍,都說不上來。說什麼的都有,可都對不上號。

——九厘米口徑的自動手槍,帶有消音器。

這種女性常用的手槍,才是作案兇器。

找不到兇手,就生造一個兇手。

陰溝裡的卑劣之徒,並不會破案,但他們會找背鍋之人。

只是這次的祭品,並不足以平息暴力機構的怒火。

警方禮貌地送這些祭品離開,然後平推了祭品背後的組織。

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暴力犯罪三至十系。

全員出動,不死不休。

在這樣的大勢之下,媒體都暫時偃旗息鼓。

靜默地等待著進展。

陸仁亦然。

在和報社透過氣,把警方意思傳遞給報社之後,陸仁就開始回憶原劇情。

他靠著牆,嘴裡含著糖塊,深挖自己的記憶。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這次的案件不同以往,昔日的經驗均派不上用處。

平時的柯學案子,都是密室或者半密室。

兇手都很乖也很省心的留在案發現場,等著偵探揭穿他的作案手法。

只是……

這種過家家一樣的把戲,並不適用劇場版。

劇場版,至少前幾部的劇場版,兇手皆是殺完人就逃離現場。

讓搜查工作變成大海撈針。

在這樣的情況下,柯南這樣的名偵探,都是被命運裹挾著前進。

陸仁覺得,自己就更不需要費那個精力。

而且就算費了也找不到兇手。

在偵探這一行上,陸仁水平遠不及柯南。

與其指望靠推理揪出兇手,還不如回憶劇情,說不定就想起來,十四目標這部劇場版的兇手究竟是誰。

只可惜,時間流逝,糖塊融化,陸仁仍沒想起那人究竟是誰。

……

晚上八點。

案情有了新的進展。

遺憾的是,這個進展並不能算好。

——刑警芝場一郎死在自家社群的地下停車場內。

同樣的槍傷,同樣的數字人。

這次受害的,是數字一。

隨後趕來的警察保護住案發現場。

這次警方依舊暴怒,依舊冰冷肅殺不留情面。

只是,有些人已經不在乎了。

比如某些媒體的從業人員。

短短一天功夫,米花町死了兩名警察。還皆是槍擊。

這些簡短的資訊背後,蘊藏著讓媒體工作者頭暈目眩的重大爆點。

在利益面前,吸血蝗蟲前仆後繼,絡繹不絕。

陸仁仍保持著沉默。

只可惜,他背後靠著最大的吸血蝗蟲。

東報最大的老闆,親自給他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