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留的長髮,見玉柳介本人則是短髮。

這一截然不同的特徵乍一看是將見玉柳介徹底排除出嫌疑人的範疇。但反過來想,這裡未嘗不是一個關鍵性的突破點。

陸仁拿起手機,立刻撥給了組織的情報組。

“查一下見玉柳介的經濟情況,以及在此之前他所留的髮型。”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刻鐘後,一封郵件發到了陸仁的手機上。

他大致掃了兩眼,嘴角頓時露出一絲笑容。

“果然是這小子。”

根據組織情報組的調查反饋,見玉柳介的經濟狀況並不樂觀。

他因為左肩有傷,需要頻繁前往醫院進行治療,根本攢不下什麼錢。

所以見玉柳介之前聲稱的找到並談妥了還錢的方式,基本可以確定為無稽之談。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一直到昨天之前,見玉柳介一直都留著一頭長髮!

留長髮其實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決心什麼的倒是好下,就是中途會遇到一段時間不短的尷尬期。

頭髮半長不短的很難見人。

所以一般已經留起長髮的人,如無必要是不會貿然把頭髮剪短的。

再者說了,死者受害當天,見玉柳介還是一頭長髮。第二天就變成了短髮。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只是知道歸知道,現在的這些證據還尚有些不足。

現在讓警方出動把他扣押拘留起來倒是沒問題,但要說把他送上法庭,僅憑目前的這些證據給他定罪,那是有點難了。

畢竟又沒有法律規定不讓人理髮。

今早警方把見玉柳介叫來審問時,他起初還醉醺醺的,渾身酒氣。

他上了法庭完全可以說自己案發當晚喝醉了,神志不清。第二條醒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就把頭髮給剪了。

還是需要更有力的物證才能將其徹底釘死。比如說,他當時殺人所用的兇器、當時穿在身上的衣物。

這兩樣東西,見玉柳介應該不會將其留在自己家中。

行兇刀具好說,血一洗就下去,至少表面看不出來。可衣服沾了血,可就不是那麼好洗的。

而且他怎麼敢確定,目擊證人小林橙子無法辨別出他行兇時所穿衣服。這要一個指認,試劑一噴,豈不當場抓瞎。

再有就是,兇手其實也是人。又不是說殺一個人就能獲得非凡的膽氣,他也會害怕恐懼。

把一件沾有死者血液的血衣留在家中,他心裡能不膈應?

陸仁推測這幾樣東西,見玉柳介更有可能是在跑回家的途中,順手找了個地方給丟棄了。比如說某個垃圾桶。

等明早環衛工人前來收垃圾,將其運到垃圾回收站,再想找可就難了。

至少陸仁是不願意在垃圾山裡刨的。那種地方待一會就一身味,這刨個一天,渾身還不得醃入味了。

真要那樣,他家大橘至少一個周都不會靠近他,有萬戒也不行。

這個活倒是可以交給警視廳來做。只是暫時還沒這個必要。畢竟這個活真的是又苦又臭又累。

大家都是領工資上班的,沒必要因為一個念頭就這麼折騰人。

當然,真要到最後走投無路的階段,該刨垃圾山還是得刨。但現在顯然還不到那一步。

陸仁準備再去案發現場轉一圈,看看會不會有新發現。

見他起身要走,在不遠處一直留神觀察的柯南連忙跑了過來。

“仁哥你這是準備繼續去破案?”

“嗯。有了些新發現。準備再去案發現場看一看。”

陸仁也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想法,直接把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