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陸仁就發現灰原正目光幽幽的盯著他。

未等陸仁解釋,她便率先說道:“仁哥,你該不會是打算讓他過境的時候恢復真身,用工藤新一的身份上飛機吧?”

除這招外,灰原自問想不到其他辦法。

唯一的問題在於,這麼做的風險很高。

陸仁身為酒廠高層,組織那邊盯著他的目光絕對不少。

這樣做的危險性有多高,灰原覺得不需要她來和陸仁強調。

這可不是之前江戶川嗑藥泡妞能比的,他那會再怎麼鬧騰,也就是在東京這一小片地方。他只要不逢人就說自己是工藤新一,那誰能知道他是誰?說不定只是一個和工藤新一長的很像的人呢?這種情況又不是沒有。

可他一旦要用工藤新一的護照出入境,那就相當於將工藤新一還活著的這個訊息公之於眾。

指望官方對這個資訊保密,那是壓根不可能的事情。他們只會保密自己認為有必要保密的資訊。工藤新一的身份資訊顯然不在此列。

就工藤新一之前的知名度而言,他的失蹤訊息已經引得人們議論紛紛。萬一機場的工作人員還是工藤新一的迷弟迷妹,工藤新一還活著的這件事只怕會瞬間傳的十萬八千里去。

誠然,灰原相信陸仁有能力妥善處理好這件事。但問題在於,完全沒有必要啊。

江戶川柯南是什麼和他們關係很近的人麼?有必要這樣趕著趟的幫忙?

可要說完全不管不顧的話,江戶川柯南很可能會自己嗑藥去倫敦。而且這種可能性還很高!倫敦在江戶川心中的地位,灰原還是清楚的。

想到這,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把一整版的臨時解藥扔給了江戶川。

那會雖說是賭氣之舉,但她心裡也清楚柯南這個人。

越是去約束他,他越想反抗,想要自己做主,可要說把自主權完全給他,他又會開始斟酌利弊,三思而後行。

當初她就說的很清楚,給他的只是臨時解藥。吃得越多,耐藥性越差。耐藥性越差,那最終就算做出永久解藥,他也很可能無法恢復真身。

有這麼一層考量在,江戶川柯南但凡有些理智,都不會隨隨便便就服下解藥,除非到了生死存亡,不吃不行的時刻。

可真要到那種階段,其實就說明局勢已經脫離了陸仁掌控,那江戶川吃不吃解藥也無所謂了已經,反正都活不下來。

只能說灰原當初確實考慮了,但考慮的還不夠周到,漏算了柯南可能出國這一茬。

“用工藤新一的身份坐飛機。”陸仁重複了一遍灰原的說法,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原作中他們就是這麼做的。

這其實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留下了不小的風險隱患。當然陸仁也知道,受限於他們自身的能力和條件,他們也沒有更好的、風險更低的辦法。

沒有什麼好苛求的。

但現在有他在,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倒也是個辦法,就是風險有點高。我這有幾種更穩妥的做法。”

“幾種?!”灰原下意識張開小嘴,一臉吃驚的表情。

她相信陸仁的能力不假,但他這話說的也有點太誇張了吧?“等等仁哥,你該不會是要列出三種做法,其中兩種做法完全一致,只是改變了一下話術。第三種做法完全不可接受吧?”

“這種事只有公務員才會這麼幹……”陸仁頗為無語的伸手點了點灰原的小腦袋,“你成天都在看什麼?”

“我確實還有三種做法,但都各不相同。而且至少有兩種是完全具備操作性的。”

“哦。”灰原捂著頭,從衛生間出來,仰靠在沙發上,擺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看著她這一作態,陸仁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