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搗好了的辣蓼草糊糊裝進一個清洗乾淨的大盆,林言把家裡所有的麵粉都拎了過來,一股腦兒全倒了進去,然後又取來一點麥麩,也倒了進去,然後就是攪拌。
把這幾種原料攪拌均勻之後,就可以製作成型了。
林言讓自己媽媽拿來幾個竹製的笸籮,先給底下鋪上一層稻草,然後再細心地在稻草上鋪上一層松針,沒錯,這就是下午帶回幾棵松枝的原因。
這是養育酒麴的小床,清香的松針又能保暖又能透氣,還能抑制雜菌的干擾。
林言開始一顆一顆地把酒麴搓成丸狀,放在松針鋪成的溫床上。
一直到全部製成的丸狀酒麴鋪滿了五個笸籮,林言才從自己帶來的系統給的精製酒麴中拿出一顆,捏成粉末,細細的灑在這些新制的酒麴上面,並輕輕地搖晃均勻。
再細心地給這些酒麴蓋上清香的松針做成的小被子,制曲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接下來,就只要耐心地等待這批酒麴的成熟了。
有系統給的技術和母曲的加持,制曲完全沒有失敗的可能。
林言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爬上自己被周晶晶睡過的床,一倒頭一閉眼,不一會兒就發出了鼾聲。
他在這兒睡得昏天黑地,周晶晶在家卻輾轉難眠。
這個女孩子終於嚐到了愛情的滋味,現在就像是老房子著火,燒得熾烈熱辣,再也無法撲滅。
白天和林言一番通話,讓她對林言的未來充滿了想法,恨不得當下就開車衝到那個山裡,去看看林言是怎麼進行他的釀酒大業。
雖然這點規模,在她家裡完全算不上一件事情。
實在是睡不著了,周晶晶坐起身來,開啟電腦,為林言未來的“酒廠”作起了計劃書……
此時此刻,在遙遠的大洋彼岸,拉斯維加斯的米高梅大酒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國男子正從一張豪華的大床上張開眼睛。
昨天晚上小玩了幾把,輸了幾萬美刀,讓他小小地心疼了一會。
也就是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要不然,昨晚高低要贏上一點回來。
這個男人身材魁梧,容貌端正,就是髮際線有點高,他正是周氏集團的大老闆,周晶晶的爸爸,周正發。
這時候,電話響了,接通電話,裡面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喂,老公啊,睡醒了沒有?人家在下面商場看中一個包包,卡里錢不夠了,你來一下子嘛!”
“知道啦!”
周正發嗡聲嗡氣地應了一聲,手機一丟,仍然躺在床上,他不想起身。
太累了,這個女人。
昨天晩上輸完錢上來他已經很困了,這個女人又纏著他折騰了一回,所以結束後,他一頭睡下,一直睡到了中午。
年輕的女人就是好,精力充沛,昨晚和他折騰了半個晚上,今天一大早就起來,就又去逛街去了。
這個女人是他養的小三,才三十多歲。
本來他是不想養小三的,到他的年紀,慾望已經不是那麼很強了。
但是他有個心病,他沒有兒子。
周晶晶很能幹,但是她不聽話。
早些年就不聽他的安排,不同意嫁給他看中的江家大少,後來又多次拒絕見別人推薦的相親物件。
包括他自己集團內部的那些青年俊傑,海歸精英,追求她的年輕人排成隊能繞海城一週了,甚至有好幾個都願意倒插門做上門女婿了。
然而這丫頭是一個都看不上,不為別的,只要是他這個做父親看得上的,她一律不同意。
主打一個叛逆。
其實吧,就算女兒聽話,自己也很難情願把集團交給她。
如果她招了上門女婿……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