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一記痛擊。

劉逸說好聽了是謹慎,說難聽點多少有點怕事。她提前把事做到萬全,再斷了他的供應,不怕他不出手!

陳鈺叮囑道:“開這間茶坊的目的你們都很清楚,我只有兩個要求,一是要用心經營,哪怕貼銀子進去,也要讓那五個人嚐到甜頭。”

“二是要謹防他們見錢眼開,私下大肆兜售藥材。無論如何茶坊定要維持一個月,在分利之前我會主動賣個破綻,引懷安郡王來查,你們做好脫身的準備。”

只讓他們看到賬面上的鉅額財富,想要銀子到手,要麼合力對付懷安郡王,要麼四處活動將她從牢裡撈出來……

蘇亮道:“大哥說救濟流民的事提前到這個月,最好還定在凌雲寺,那裡人多。”

往年都是十月,天氣轉冷的時候。

蘇檀已然猜到陳鈺開設茶坊另有打算,提前救濟流民,若陳鈺遇到了危險,藉助流民和百姓的力量說不定也能幫陳鈺脫身。

他不信瑞王不顧民聲!

陳鈺暗道,蘇檀想把她打造成救苦救難的菩薩……

牆那端,秦羽忽然覺得自己對營州的情況瞭解的太少,是該下些功夫。

蘇氏三兄弟走後,秦羽正待翻牆到陳宅,又聽見有人拜訪。

侯澤一臉喪氣地進了門。

他從懷中拿出那張繪有甪端的紙:“我是來打聽一下,一個月前在亂葬崗襲擊姑娘的那些黑衣人。”

陳鈺笑道:“你是捕頭,反倒來問我。”

侯澤嘆著氣:“怪我一時疏忽,把他們當成了匪盜。當鋪裡那麼多金銀器物,竟沒有拿走一樣,只殺了六個人,留下這麼一張紙……”

有一句話他沒敢向外透露,還拿走了金甪印。

“記得當初你說過,有人救了你,那人的模樣你可還記得?”

陳鈺打趣道:“你帶人捕幾個真匪盜,給他們做上標記交差不就行了。”

侯澤白了她一眼,揉著鼻子,總覺得有一股味道。

他四下裡望著,看到牆角那攤水漬。

“那裡怎麼有腥氣?”

“昨日殺魚留下的……”

侯澤打量著院子,沒見到灶房。

他忽然警覺起來:“這次可關係到我的身家性命,姑娘若知道什麼,一定要如實相告才是。”

“怕什麼,我正缺像侯捕頭這麼能幹的人。”

陳鈺猛然想到隔壁的秦羽,他對金甪衛瞭如指掌,卻對營州的情形不大熟悉。若一直追著她問東問西也麻煩……

“我給侯捕頭引薦一位財神爺可好?”

陳鈺伸手指了指隔壁。

“凝香閣的少東家秦公子,家財萬貫,勤學好問。我這裡有現成的紙筆,要不你把那份價目單再往上提提價,我給他送一份過去?”

侯澤頓時來了精神,從懷中又拿出一份揉得皺皺巴巴的價目單,執筆謄抄起來。

陳鈺乘機道:“徐忠這個人你可聽過?”

侯澤心中驚疑,卻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徐忠是紅緹的父親,這筆錢不能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