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季結束通話了楚耀的電話之後,直接將手機扔在了外面,繼續去串串。

屋外的人已經開始在露臺上搭燒烤架,放上碳火了,楚季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一邊串串,一邊時不時跟廚房裡的幾個人閒嘮嗑。

“誒你說,楚耀那孫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他的腦回路。”

賀銘遠他們幾個雖然是和楚季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楚季家裡的很多親戚他們都不認識,包括楚耀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侄子。

他們畢竟是上流社會豪門世家,家風嚴謹,家財萬貫,比楚耀那不知道是誰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然不會認識他。

所以在露臺站著放燒烤炭火的段天浩,伸頭進來,和賀銘遠異口同聲地問:“楚耀是誰?又是你的哪門子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楚季穿了一串金針菇,換籤子的時候順便回:“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嗎?以前我們家都是自己開公司,自己過自己的,我爺爺他們那一代和上一代眼光長遠,與時俱進的,比許多家早一點改變了發展方向,早一點致富。”

賀銘遠放下籤子,抽空喝水潤了潤喉,點頭,道:“楚爺爺生前確實很厲害,連我爺爺那個看不上這個嫌棄那個的老頑固,都誇他是個做生意的好手,比他們這些老眼光的老古董,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你怎麼突然提起楚爺爺了?這裡面難不成還有他老人家的事情?”

楚季點點頭,道:“是啊,你也知道,我爺爺熱心腸,喜歡多管閒事,楚耀他爺爺是我爺爺不知道哪裡來的表侄子,那時候他爺爺突然身體不好,進了搶救室好幾次,他們家裡哪一支的人,不搶救就算了,居然還想著老頭趕緊死,分家產,我爺爺知道這件事情,氣得連夜從家裡坐車去醫院,將一堆 畜生玩意罵一遍,這其中,就包括楚耀他爸,也就是我表哥。”

邊說,他邊忙著手裡的動作,繼續道:“那時候老頭子雖然情況危急,到底是老天爺不忍心看他早早死去,給救回來了,那一堆畜生玩意看自己家老爺子好了,不敢造次,每天虛情假意,跑老頭跟前盡孝,旁敲側擊打探遺產的下落和分配,還好那老頭不糊塗,把公司留給了我爺爺,做了財產公證,打了官司,那邊的人雖然不樂意,但法律擺在那了,他們也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了,老頭也就這樣,撒手人寰了。”

賀銘遠點點頭,道:“對,我記得你說過,你家現在的公司,分公司是他們家那個,總公司是你這個,你上任之後,將它們全都改成景峰集團了,也挺好的,照你這麼說,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楚季笑笑,抬頭看自己兄弟,道:“你說得很對,他們家確實不是好人,念念,她以前,是楚耀的女朋友……”

“噗,咳咳……”

剛喝了一口水的賀銘遠,直接一口水噴出來,好在段天浩及時關門,不然他身上新買的衣服,今天就得報廢。

賀銘遠一臉詫異的看著楚季,張大嘴問:“額,你這是為了報復他們家嗎?這,是不是太畜生了些?你表侄子的女朋友啊,你搶過來,不怕遭天譴?”

邊說,邊看向一臉平淡,臉色毫無變化的裴念岑,一副你們兩個解釋解釋的樣子。

裴念岑抬眸,看了看驚訝的賀銘遠,沒說話,倒是楚季,一臉嫌棄他的模樣,撇了撇嘴,道:“你想什麼呢?當然不是了,你可真齷齪。”

賀銘遠臉黑:“……”

擦,到底是誰齷齪?你給我說清楚。

楚季繼續道:“上次吃飯不是說了嗎?楚耀作死,非要在領證的時候扔下念念去照顧綠茶,我未婚妻也跑了,我們兩個一看自己都是被放鴿子的人,感同身受,心有靈犀,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我可沒搶他女朋友,是他自己不知道珍惜,我撿回來的,怎麼了?有哪條法律規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