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陶建平把車緩緩開到路邊。
他目光敏銳地瞧見有一輛打著雙閃警示燈的車子靜靜地停在那兒,憑藉著以往的經驗和直覺,他大致判斷出這應該就是周兆平的車。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撥出了周兆平的號碼,輕聲呼喚道:“周兆平,下車回頭看看。”
周兆平聽聞此聲,連忙匆匆開啟車門,以一種急切而又略帶疑惑的神情回過頭來。
當他看到陶建平搖下車窗,朝著自已招手示意過去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安定。
陶建平面色凝重,將一個小包遞給周兆平,同時放低嗓音,字正腔圓地吐出那關鍵的八個字:“即刻送檢,我待結論。”
周兆平一臉肅穆,頷首接過小包。
陶建平再次對著周兆平叮囑道:“切記,保密。”
周兆平應道:“我辦事,您放心。”
陶建平倚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
望著周兆平遠去的車子,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陶建平不願再死撐家庭的顏面,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倘若吳懿真的做了對不起自已的事,他定要將她打入冷宮。
周兆平透過關係,順利完成了陶建平交給他的任務,確切地說,完成了那八個字中的前四個字:立刻送檢。至於結論,需待到明日上午方可得知。
看那時間還早,周兆平便也不慌不忙地啟動車子,再度朝著魏寶才家趕去。
進了家門,隨手搬來一個凳子,穩穩當當地坐在了魏小楠的身旁,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打起了麻將。
魏小楠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對周兆平說:“還是你來打吧,你要是再不趕緊過來,我可就要把錢都給輸光啦。你看,現在啊,爺爺和我媽贏錢,我跟紹峰輸,而且紹峰比我輸得還要多得多吶。”
她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紹峰紹峰”,嘿喲,這一聲接一聲的,真叫周兆平內心惱火。啥玩意兒嘛,有我在這兒呢,你咋就叫得這麼親暱呀,他不是你男朋友好吧。
周兆平心裡頭頓時湧起一股不快,但臉上卻依舊維持著那招牌式的笑容,輕聲說道:“先贏後輸沒啥大不了的,有我坐在你旁邊,你肯定就不會再輸了。”
魏小楠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站起身來,硬是將位置讓給了周兆平,滿臉歉意地說道:“算了算了,平,還是你打吧,我這水平實在是太差啦。”
宮紹峰聽到魏小楠如此親暱地稱呼周兆平為\"平\",不禁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這才短短几天時間,他們之間的關係竟然變得如此親密無間,實在讓人有些詫異。難道說,魏小楠這人天生就有一種自來熟的特質?
不過仔細一想,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也是表現得很熱情......算了,都過去了,要怪也怪自已,是個男人應該有這個承受力,別出了問題往女人身上推。再說了,他倆現在是情侶關係,親暱一點完全正常。
“哎哎,宮紹峰你想什麼吶,五萬要不要。”周兆平對著宮紹峰吹了一口氣,說道。
“啊?不要不要。”宮紹峰迴過神來道。
張志芳坐宮紹峰下家,等宮紹峰說完把手裡牌一推:“你不要我要,胡了,清一色,哈哈我又贏了。”
周兆平盯著張志芳推到的牌說:“哎呀呀,我放炮,我還在猶疑到底打五萬還是四萬,哎,不對呀,剛剛爺爺打的五萬阿姨你沒要?”
話雖這麼說,其實周兆平打出五萬是有意往張志芳牌裡送,張志芳面前沒一張萬字,明擺著手裡留萬做文章,爺爺打四萬她不要,河裡有張七萬她也沒要,無非想二五八萬?事實上還真是如此,張志芳就等五八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