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給整個城市帶來了一絲溫暖與活力。
因為昨晚喝了酒,宮紹峰比正常上班時間略微遲了一點點,來到威邦公司。
當他推開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禁一愣。
只見周兆平悠然自得地翹著二郎腿,慵懶地斜倚在沙發上,手中緊握著一部手機,正全神貫注地瀏覽著螢幕上的資訊。
一時間,宮紹峰竟有些失神,彷彿時間在此刻凝固。
周兆平察覺到了宮紹峰的到來,連頭也懶得抬一下,漫不經心地說道:“還記得昨日有人言之鑿鑿地聲稱,家庭聚會並非談論公事之地。那麼現在呢?此地乃是宮紹峰總經理您的專屬辦公之所,想必應該算是適宜商談公務的場合了吧。”
宮紹峰這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脫口而出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疑惑和不滿。
周兆平聞言,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淡定,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迎向宮紹峰的視線,不急不緩地回應道:“宮總,難道您就是如此款待客人的嗎?所謂來者皆是客,昨晚酒喝多了,口渴,能先討要一杯清茶嗎?這個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吧?”
宮紹峰落座大班椅轉了一圈,平定心緒後說:“無利不起早,周總辦事效率這麼高?哎,我就奇了怪了,你我有公事談嗎?我記憶中我們沒有合作的專案啊,何況以我的性格也不會跟家裡人談合作,不好操作。那何來公事可談?”
只見周兆平緩緩地站起身來,動作不緊不慢,然後穩穩當當地坐在了宮紹峰對面的那張椅子上。
他的目光輕快地掠過桌面,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然後揚起頭,大口喝起裡面的茶水。
宮紹峰見狀,瞪大眼睛,高聲喊道:“喂!我的水杯!”
周兆平卻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我行我素地繼續喝著水。
等到把杯中的水喝了一半,周兆平才放下杯子,用手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水漬,若無其事地說道:“那又怎樣?你不差人給我倒水,我口渴,喝點水,能有什麼問題?再說了,我可健康著呢,又沒病。”
宮紹峰聽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皺起眉頭反駁道:“我看你有病,病的還不輕。”
“你才有病吶,大清早的別瞎說話,堂堂總經理一點素質都沒有。”周兆平清了清喉嚨接著直截了當說:“我今天來最後一次找你談談,你要說‘不行’,我立馬走人。”
宮紹峰沒想到周兆平如此頤指氣使,忍了忍面露笑容說:“周兄不會酒沒醒吧,什麼事要我來說行還是不行?”
周兆平說:“你別揣著明白的糊塗,SK專案到底能不能聯手兩家做?利益分成有何不可,你幹嘛非要弄得魚死網破、你死我活。坐下來你我是一家人,為何不能做同一件事?親愛的小姑夫?” 說完衝著宮紹峰擠眉弄眼。
周兆平一副油腔滑調錶情惹得宮紹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宮紹峰擺擺手說:“打住打住,別叫我小姑夫,我受不起。再說你我一家人了?還沒有吧?最多也就算準親戚。證領了嗎?沒有吧,所以說你、我,準親戚都說不定的事。”
“你這個人有時候很討厭。”周兆平的臉說變就變,陰沉著臉說:“你知道嗎,就你這副陰不陰陽不陽的態度會引發他人衝動,誘發暴力事件。今天我夠意思,放下一切,主動上門跟你談合作,看你剛剛的意思沒一點合作意圖?
“也罷,算我周兆平有眼不識泰山。誒,不,你宮紹峰有眼不識泰山。到時候別怪我周兆平翻臉不認人。”說完,周兆平再次端起宮紹峰的水杯喝了一口,重重放下杯子,少許水從杯子裡震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