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你瘋了吧,吃錯藥了吧!”陶建平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眉頭緊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

那原本熊熊燃燒的殺意,竟也在這疑惑之中漸漸地消散無蹤。

“要不是當初你非依著我做什麼全職太太,我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你根本就不知道,成天無所事事地閒在家裡到底有多無聊、多寂寞!”吳懿一邊抽噎著,一邊緩緩抬起頭來,她的聲音逐漸變得平穩,但其中卻依然夾雜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哀怨與委屈。

聽到這話,陶建平簡直哭笑不得。

搞笑,太搞笑了!

居然還能把找小男人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

沒錯,想當初確實是因為心疼你這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所以主動提議讓她安心在家,不愁吃不愁穿,做個全職太太。

可就算再寂寞無聊,你也不該去勾搭別的男人啊。

這哪裡是什麼無聊,分明就是無恥至極!

想到這裡,陶建平不禁對吳懿的辯解感到嗤之以鼻,心中更是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不管陶建平聽不聽,能不能承受,吳懿一五一十把如何認識陳正,又如何跟陳正無話不說,用淡淡的語氣說,照她的意思簡單的和盤托出。

至於跟陳正睡大床滾床單的細節說不出口,只好隱而不說。

陶建平不認為他們之間僅僅聊得來,那塊香皂上的毛髮怎麼解釋?

一想到那根毛髮,陶建平頭皮一麻,頓時一臉冷汗,雙眸凸顯一道凌厲之色:“吳懿,你不覺得髒嗎?你別告訴我那傢伙沒在家裡洗過澡,也他媽怪我。”

“沒有沒有,沒有那些事,沒做過對不起你的那些事,我們就是聊的來,這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吳懿打斷陶建平的話,努力證明自已清白。

“我知道?我他媽瞎了眼,還他媽跟他一起在家裡喝酒吃飯,我真懷疑他是不是跟我一起……”陶建平把說了一半的話嚥了回去,他本來想接著說“一起ZR同一個女人”,他不想自已往頭上扣戴綠帽子,反正就那麼回事,不說不代表沒那事,說了自已更丟人。

“建平,你要相信我。”吳懿一個勁苦苦哀求。

“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要我相信你,你不覺得好笑嗎?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給我吃藥,害得我從此不再是有用的男人,我還要相信你?是不是還要感謝你?”

“不是不是,我也是好意,想你這個歲數了吃點男人應該吃的很正常,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那樣。建平,你真的不要怪我,我真的是好意呀。”

“好意?是好意,從此你男人不再有用,你就可以光明正大跟那個王八蛋廝混了。你老實說,那藥是不是那個小王八蛋跟你說的,你們商量好的害我吃?否則你不懂,對!你不懂這些,一定是那個小王八蛋指使你這麼做的。小王八蛋!我讓你不得好死!”陶建平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剝了陳正的皮,剁了他的小弟,徹底廢了他,再滅他九族。

“把手機給我!”陶建平音量高八度。

“不要,我求你了,你不要傷害陳正,他是個農村孩子,他還年輕,還沒成家,你不要害了他。所有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辦,我一個人承受,你要解恨,讓我死,我二話不說,只求你放過陳正,他太年輕了,承受不起啊,建平。”吳懿緊緊捂住手機,眼淚再次不住的往下流,想以此博得陶建平的同情。

“你的意思他參與了這事?好你個陳正,看我怎麼收拾你。”此刻陶建平的眼裡,吳懿在扮演秦香蓮,實則連潘金蓮都不如。

這張臉再也找不到當初純良美貌的痕跡,臉色蒼白,無恥齷齪。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個女人為什麼變得如此放蕩,紅顏禍水竟然在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