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後來怎麼樣?現在還好嗎"於小安覺的自己也是八卦到極致了,這是一個原本跟他毫無交集的人,他都不懂自己在好奇什麼。

"嫁了個當官的,曾經也著實風光了幾年。後來聽說那人被雙規了。我媽從不肯見我,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但她畢竟生了我,是我媽,所以我還是希望她能過的好。”劉婷婷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始終盯著遠處熱鬧的人群,目光暗淡,那似乎是一個離她很遙遠的世界。

"我爸這麼多年,一個單身男人,沒能耐沒本事,不是我媽嫌棄他,在男人裡面,他真的算是窩囊的了,可是他就是有本事把我養大了,還送我去c市讀私立,你說人是不是很矛盾?"劉婷婷說到這裡抬頭看於小安,後者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阿姨肯嫁給我爸也真是叫人意外。在我眼裡,她那麼溫柔,又會做縫紉活,還會織毛衣,挺奇特的。大概因為我自己手殘吧,所以會這些東西的人在我眼裡都是神人。"劉婷婷笑自己,"她做的一個抽繩帆布兜我每天上課的時候都會背。"

劉婷婷說這些的時候,於小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幾分異樣,畢竟,雖然是很小的東西,但是劉婷婷在用——相比之下,作為親生兒子的安嘯禹,大概連她的一根線頭都沒見過。

他或許根本就不知道他媽媽還有這樣的手藝。

聊了一會兒,劉建成揹著劉彩雲走出了那棟破舊的樓棟,腳步有些蹣跚,卻依舊笑容滿面,兩人上了一輛裝飾了很多鮮花和氣球的賓士,娶親的儀式圓滿結束了。

家裡的親戚朋友跟著新郎新娘陸陸續續都出來了,各自找車坐,準備去新房。所謂新房,其實就是劉建成的家。

不知道劉建成怎麼安排的,安嘯禹出來的時候,車都走光了,就剩一輛中巴車雖然還沒開走,但人也坐滿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倆要是不愛湊熱鬧的話,咱們走過去吧!反正也不遠。只不過看不到那邊的一些儀式了。"劉婷婷提議。

有什麼好拒絕的理由呢?安嘯禹後悔沒有開車回來。

果然於小安是最瞭解他的人,下一秒已經開始嘲諷,"這麼得瑟的機會你居然沒抓住,是不是後悔沒有開車回來了?"

小崽子快要上房揭瓦了。安嘯禹聽完卻不怒反笑,一臉的寵溺。

嗯,賤不漏搜的。

"你有車啊?"劉婷婷好奇。

安嘯禹還沒來得及說話,於小安就先替他回答了,"告訴你啊,你這個不同父不同母不同姓的哥哥,是個土豪。等回了c市,你可以盡情地宰他宰他宰他,讓他帶著你吃喝玩樂。"

安嘯禹假裝不滿意了,"皮癢了是吧?這一句話宰我三回了!我是豬嗎?"

"養豬的如果都養成你這樣就賠大發了。"於小安拍拍安嘯禹小腹,硬邦邦的。

劉婷婷看著他倆笑,"嗯,我以後也要找個你這樣的男朋友。"

他倆不知道她是在說誰,反正……都挺好的。

他們三個人順著馬路往劉建成家走,完全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慌不忙,不緊不慢,聊著天,扯著淡,走得極慢。

劉婷婷新買的高跟鞋不太合腳,走著走著感覺腳後跟被磨得生疼,“果然女人都是為了美而不惜一切啊!”她自己感嘆,不懂那些美女們一個個十幾厘米的恨天高是怎麼穿下來的。

於小安上上下下打量了劉婷婷半天,才問了一個從今天見到她就一直好奇的問題:“你已經夠高了,為什麼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