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的啊!”

於小安沒骨氣地馬上軟下來,故作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你真的不要我了麼?”

“你和個小媳婦兒似的我可真不習慣!我就喜歡你飛揚跋扈一臉欠打的樣子。”安嘯禹說,他眼裡的於小安就應該是這樣的。

飛揚跋扈也就算了,一臉欠打是什麼鬼?

“那咱們說點兒正經的吧。”

“嗯。”

“你打算給多少彩禮啊!”大眼睛裡都是期待。

“咱倆感情好不好?”

“好,也得給彩禮。”於小安一點兒不防水,安嘯禹失算了。

“談錢多傷感情。”

“沒談錢,談彩禮。”

“彩禮不是錢嗎?”

“不是錢也可以。”老夫子似的搖頭晃腦,老神在在的樣子就是安嘯禹口中的一臉欠打。

這事兒安嘯禹心裡還真想過,於是他沒管小崽子是認真說還是逗著他玩兒,就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了於小安,“我之前想,要結婚,先不說彩禮多少錢,一定要給媳婦兒買個舒服的房子,我說的舒服不是說面積多大,而是足夠明亮溫暖,可以全身心放鬆的地方,再買輛車,或者如果他不喜歡開車,我做他一輩子司機也可以,這就算是大事搞定了。其他的,就看他喜歡什麼,想要什麼買什麼,當然也不能太貴,我還沒有那個實力讓媳婦兒隨便造。”他很真誠,一點點傾訴。

“我怎麼覺得你說的這個媳婦兒不是我啊!”於小安鬼精鬼精的,關注點再次跑偏。

安嘯禹溫柔地彎下眼角,“還真不是你。或者說,不一定是你。”也不一定是個男的。

於小安聽出了安嘯禹的弦外之音,“你後悔過嗎?”

“後悔什麼?後悔我媳婦兒長得好看?還是後悔他雙商高,機靈可愛,廚藝還好?”他都不知道他誇起來於小安的時候嘴角揚得有多高,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始於顏值,陷於才華,忠於人品。”大眼睛眯縫起來彎成毛茸茸的月牙,誇自己的時候也是毫不吝嗇毫不羞澀。

“嗯嗯嗯。”敷衍得答應,扭頭看看牆頭上的表,“我去,光顧著聊天了,時間都不早了,趕緊吃飯,吃完送你去機械廠。”

殘障人士大概是被“彩禮”刺激得心情非常美麗,食慾大增,一個人吃了兩籠小籠包,還喝了滿滿一大碗排骨湯。

吃飽喝足抹抹嘴,看看胸前睡衣上淋上的一團油漬,利索地脫下來遞給安嘯禹男僕,“扔洗衣機裡吧。”

安男僕自覺接過,放洗衣機裡洗了。

幫於小安洗漱更衣完畢,又把人背到車庫裡,送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要說伺候別人,還伺候得特別周到,安嘯禹還是頭一遭。也就於小安有這樣的待遇。

冬天快過年的時候,機械廠也沒什麼活了,於小安之前任務也乾的七七八八了,就剩最後一點收尾工作,他本來想考試之後集中兩三天干完的,沒想到小腿受傷了。

作為一個腿受傷的人,行動雖不便,但其實並不影響他幹機械廠的活,可是安嘯禹不同意,他今天陪著一起來的目的,就是想找個師傅幫忙把於小安剩下的活兒給接手了,哪怕他額外付點錢也行。

要不然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呢,於小安在這點上深深鄙視著安嘯禹,同時也十萬分的得意。

老李見於小安腿上打著石膏,被人揹進來著實嚇了一跳。

“哎呦老天爺,小安,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那天出門不小心,踢水泥臺上了。”信口胡謅,樣子還挺得意。

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幹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骨折了?”老李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