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娘第一時間上前取下玉簡。

沒有選擇立即離開,而是盤坐下來開始專心研讀。

石室非常安全,不怕有人打擾。

不知製作功法玉簡的大能出於何種考慮,全篇的功法並不能直接收入識海,只能在玉簡查閱,還不能查閱比自身修為高的篇章。例如築基期檢視不了金丹篇,金丹看不到元嬰篇,以此類推。

謝九娘可以翻閱金丹篇,很可能與神魂強弱有關。

築基的內容對她不難理解,但謝九娘謹慎的性子又發作,仔仔細細琢磨過後,理解透徹,這才盤膝修煉。

不修煉也不行,憑她個人能耐是出不去。

直到十天試煉結束,人被傳送出去。

謝九娘出現在試煉峰頂,起初並不算引人注目,畢竟一起出現的弟子眾多。

後來發現戒律堂的人出現了,直接來到謝九娘跟前。

“是莫餘師叔,那位小師妹幹了什麼?”有弟子八卦地望著謝九娘這一邊。

另有弟子猜測,“莫餘師叔找上的,準沒好事兒。”

“會不會和那事兒有關……”

謝九娘禮節周到,行了一個晚輩禮。

莫餘態度尚可地開口:“元羲師侄,我是內門戒律堂的人,這裡有一件案子需要你協助調查。”

天虛宗外門設有執法堂。

內門一樣有執法堂,卻另設有戒律堂。

兩堂是相輔相成,又互相監督。只不過涉及到親傳弟子的案件,一般預設由戒律堂調查。

謝九娘淡定地跟莫餘走了,來到了戒律堂。

戒律堂看著挺嚴肅的地方,很多弟子都不樂意過來。

謝九娘從容得像是逛自家庭院,還在大堂裡溜了一圈,莫餘眼皮跳了跳。

這個是刺頭,絕對是!

憑他多年的經驗,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莫餘尚未發話,謝九娘找個位置坐下來,“莫師叔,要問啥?剛出來挺累的哦,我可以坐下來聊嗎?”

“你這模樣可看不出累。”莫餘板著臉問。

謝九娘無奈道:“在試煉之地十天,我還是第一次進去,發生的事情可多了,怎麼可能不累?人不累心也累。”

“那你說說發生了何事?”

莫餘新奇。

宗門的弟子哪個見到他,不是老鼠見到貓?

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個弟子,面對他可以這般隨意?

莫餘發了幾個傳音符,不一會兒又來了幾人,跟莫餘理應都是戒律堂的人,既然問話必定不能是單獨詢問,少說要幾個人見證。

謝九娘沒有發傳音符給朝炎。

“主人還不快通知朝炎師尊?”劍靈龑急急地提醒。

謝九娘挺了挺腰桿子回答:“一點小事就興師動眾,這習慣可不太好,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起碼要等鬧大了再告訴師尊。

戒律堂的人很嚴肅,個個板著臉,端正得給人很大的壓力。

換個弟子可能會給帶偏,謝九娘也要裝著被帶偏一丟丟,態度跟著端正了起來,一副等著詢問的樣子。

莫餘開口:“這次試煉法峰鄔長老的徒弟,鄔雙雙命殞。”

謝九娘臉上適時露出驚訝,又不會很誇張。

接著她用詢問目光看著莫餘,那眼裡彷彿在問接下來呢?

旁邊一個人帶上一絲金丹的威壓問:“苗姝和劉雅說你和同夥是兇手,你有何辯解?”

謝九娘皺眉,直望向那個金丹:“你們戒律堂就這樣判案?對方說我是兇手就是兇手嗎?都不用去查證?”

“放肆!”那名金丹怒斥,威壓加重了兩分,“老實交代,免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