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著,看起來無波無瀾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宋年年總覺得,從陸家回來之後,一切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工作,有閒情逸致的時候也會去一趟秦南司家裡與他商量合作事宜,可是,每每一出門,她總覺得身後時常有人晃晃蕩蕩。

宋年年懷疑有人跟蹤自己。

她並不是一個心思太細膩的人,但有關於自己的事情,到底是敏銳的,這些日子裡,每當她出門的時候,車子後面總有人跟著,她問了珍姨,有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珍姨很迷茫,搖搖頭,“沒有啊,我每天早上出門去買菜,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太太,你是不是想多了?”

珍姨說宋年年肯定是沒有睡好,所以才會想多了,宋年年又好氣又好笑,“珍姨,我休息得很好!”

事實上,這些天,她的確休息得很好。本來還以為身邊莫名躺了一個男人肯定會讓她覺得很不習慣,可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每到晚上,她完成了自己的所有工作,陸墨珩也從書房裡出來,他們回到臥室,也不會多說話,只是躺在床上,或是玩手機,或是看書,身邊躺著一個人的感覺,原來很踏實。

當然,也會有令人煩躁的時候,那就是當她想睡覺的時候。宋年年把身子往被窩裡一鑽,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過來上下其手,就是再溫和的性子,也會發火。更何況,宋年年一點都不溫和,她是一顆辣椒。

只是,雖然每每在極度睏倦的時候被他打擾,可到了最後,她始終沒有辦法拒絕他。

曖昧的感覺纏繞在頸窩的時候,宋年年總是會在想,她是不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太太,如果你真的不放心的話,那就跟先生說一聲吧。”珍姨想了想,說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真有壞人跟著你,那可是大事啊!”

宋年年收回了思緒,笑了笑,“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處理。”

宋年年也想過,究竟是誰在跟蹤她呢?她這人雖然囂張慣了,可也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情,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不過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已。一直以來,宋年年幾乎從未樹敵,除了……

除了顧清婉。

顧清婉這個敵人,恐怕是甩不開了。

顧清婉愛找她的麻煩,時不時都要想點膈應人的辦法,雖然到了最後,顧清婉完全討不著什麼便宜,但是,宋年年的生活也的確被她攪和了。

此時,宋年年想到了顧清婉,突然就不覺得這跟蹤自己的物件能翻出什麼雲雨來了。畢竟顧清婉這人的水平不過如此,能怎麼傷害她?

珍姨還似信非信,宋年年已經抿唇一笑,“珍姨,我知道是誰找我麻煩了,沒事,我沒問題的。”

說罷,宋年年已經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這天色是越來越冷了,宋年年一出門,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這別墅區比較靜,平日裡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陸墨珩不是暴發戶,當然不會像宋大成那樣,只顧著在最為人知曉的高檔別墅區裡購置房產。對於陸墨珩來說,住處肯定是環境舒適最重要的,於是他下重金,買下了這裡。這裡什麼都好,只是出出入入不太方便,比如說珍姨出門的時候,總是得轉車好幾次才能到菜場。

陸墨珩都提了好幾次,讓珍姨去學開車,以後專門給她配一輛買菜用的車,就不必來來回回這麼麻煩了。對於陸墨珩的提議,珍姨只是一個勁地在那兒笑,她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特地為了一份工作去學習開車,這也太累人了吧!

總之,這別墅區就是太偏僻了,因此,此時宋年年一出門,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她就猜到了……這人大概就是顧清婉派來的。

不知道是跟誰取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