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年不知道陸墨珩在暗暗腹誹她不夠大氣,若是知道了,她肯定會狠狠地咬他一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仰著頭啃他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整排整排的牙齒印。
陸墨珩吃痛,摸著自己的下巴,“宋年年,你是屬小狗的嗎?”
宋年年“哼”了一聲,“有沒有紙筆,我現在要制定我們家的家規了!”
宋年年的眼神實在是太認真了,陸墨珩懷疑自己下一秒若是不交上紙筆,恐怕要被她生吞活剝了。於是,他從桌上拿了一張紙,遞了一支筆,“給你。”
宋年年滿足地點點頭,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你忙你的,我忙我的。”
宋年年還真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仔仔細細制定起家規來。
而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陸墨珩的書房門口的師浣兒,聽著裡頭兩個人打情罵俏的互動聲,臉色煞白。
她一直以為陸墨珩和宋年年之間只是逢場作戲而已,一個男人,對女人有慾望,那是自然的。她不否認宋年年的身上帶有非常明顯的女性魅力,因此,陸墨珩被迷惑,與宋年年結婚。
但是,現在看來,或許並不是被迷惑而已。
她來這麼一趟,主要是想要看看宋年年和陸墨珩的感情怎麼樣,順便找個辦法,在陸墨珩的心底留下些許漣漪或是波瀾,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似乎是失敗了。
陸墨珩沒有和她說太多的話,他們長大了,兩個人再坐在一起的時候,似乎是無話可說。陸墨珩將她當作一個小妹妹一樣來對待,請珍姨給她切水果,給她衝牛奶或是拿飲料,言談之間,他也會關心她,可是說到最後,聊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而已。
陸墨珩問她在國外的生活如何,可師浣兒再傻都好,也能聽出來他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並不是真的想要知道她在學校裡是否得到導師的誇讚,與同學的相處有多麼愉快,甚至,她有沒有談戀愛。
說到在國外的豔遇,師浣兒故意停頓了一會兒,她向來都是一個有魅力的人,過去在國內的時候也有不少人追求,之後出了國,更不可能無人問津。她故意停頓,是想要引起陸墨珩的注意或是重視,可很顯然,陸墨珩對此好像沒有興趣。
因為那個時候,宋年年回來了。
宋年年看起來是一個很有活力的女孩,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風風火火的,聽說她是出門一整天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妝沒有花,她的眼底還是閃著光,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片刻的遲疑,彷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宋年年是一個元氣十足的女孩,這一點,與師浣兒截然不同,她承認。
後來,她用了很長的時間鋪墊,而後引出的話題,就這樣戛然而止。師浣兒有些委屈,可她沒想到,更委屈的居然在後頭。
陸墨珩是很忙的,她清楚,作陪一段時間之後,他連連看手錶,手機的各種提示音也一直在響,他是要去工作了。師浣兒表現得很善解人意,並沒有因為自己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而流露出絲毫的任性或是嬌縱的神態,她溫和地笑著,告訴他,她會照顧自己的。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陸墨珩進書房之後,宋年年居然也跟進去了。她聽得出來陸墨珩的時間是非常緊迫的,可是宋年年卻像是沒感受到似的,在他的耳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閒話。那些話,都是他們之間的情話,就算師浣兒再氣憤都好,也能意識到,陸墨珩似乎並不反感。
師浣兒看起來有些茫然,她一個人在客廳閒逛,就像是一個多餘的電燈泡。宋年年進書房很長的時間了,壓根就沒有出來的意思,他們夫妻倆直接把客人拋到了外頭,珍姨關了高壓鍋的火,忍不住出來安慰她幾句。
“師小姐,我們先生和太太就是這樣的,只要一膩歪起來,根本就注意不到別人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