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玠自己心裡也有點打鼓,緊盯著烏尼桑,等著烏尼桑的診斷結果。

烏尼桑嘆了一口氣,“稟殿下,您的老師沒有大的病症,就是身子曾經嚴重虧損過,至今還有些體虛,這是慢病,需要慢慢調養。可是——”

鳳玉驍聽到沒什麼事,剛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聽到了那可是!

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可是什麼?”

烏尼桑看著楚玉玠,“楚先生,雖然身有隱疾是你的隱私,可是如今太子殿下詢問,臣不能不說,還請楚先生見諒——”

“不不不不——”

鳳玉驍一聽這涉及到老師的隱私,趕緊打斷烏尼桑的話,擰著眉頭說,“既然是老師的隱私,那我怎麼能聽呢?我先出去了,烏尼桑太醫你小聲一點偷偷的跟老師說吧,不要告訴我!”

說完,他擔憂的看了一眼楚玉玠,就乖巧的小跑著跑出了書房。

楚玉玠愣愣的看著殿下跑出去的背影,他此時無心感嘆殿下的乖巧懂事,他愣愣的看著烏尼桑。

他真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能有什麼隱疾?

在他的茫然擔憂之中,烏尼桑平靜的說出了讓他難以置信的診斷結果——

“楚先生,我很遺憾的告訴你,你之前大概是服用過什麼不好的藥物,那藥傷了根本,所以楚先生這輩子怕是不會有子嗣了……甚至,於夫妻之事上都會十分勉強。”

“……”

楚玉玠心神一震,他人都要傻了,他特別震驚的望著烏尼桑!

被藥傷了根本!

這輩子不會有子嗣了!

連夫妻之事都會十分勉強!

這三句話加在一起,不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男人的能力了嗎?雖然看起來還是個正常人,可實際上已經與宮裡的太監沒有區別了!

“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念出了這幾個字,隨即重重靠在椅子上,瞳孔渙散的望著屋頂,臉色像雪花一樣,煞白煞白的。

他手指甲死死掐進掌心,肩線緊繃,背脊僵直,整個人好像一座雕塑一般,失去了所有反應能力。

而對面的烏尼桑早就預料到了楚玉玠的反應。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這種事簡直形同于晴天霹靂,滅頂之災……

哪個男人能接受這種事?正常,正常。

他帶著一絲絲同情,問楚玉玠,“楚先生平日在生活中,應該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所察覺吧?正常的男子在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會有第一次該有的反應了,之後早晨也會有尷尬的情況出現……而楚先生你,早晨尷尬的情形應該很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