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吐槽翻天,鳳長夜也還是得跟他的皇后面帶微笑,“是嗎?既然皇后覺得面善,那就叫過來問問。”

媳婦兒要招攬人才,他除了配合,還能怎樣呢?

他示意侍衛上前,去將那個年輕人拽過來問問。

侍衛領命走過去。

“作甚!”

院子裡的王子們一看到侍衛進來,就瞪圓眼睛,戰意勃發!

可惜他們身上除了沉重的腳鏈還有手鐐,他們連侍衛的身都近不了。

侍衛目不斜視,徑直朝哈孜勃烈走去。

靠在牆壁上的哈孜勃烈也看到了侍衛走進來,但他並不以為這個人是來找自己的,因為他在西元就是個堪比奴隸的王子,一直是被漠視被欺負的那個。

他以為,侍衛是來帶其他王子的。

可是,當他看到侍衛徑直朝他的方位走過來時,他愣住了。

他茫然的望著侍衛。

啊?

是來找他的嗎?

可是這裡幾十個王子,個個都比他強,為什麼會來找他呢?

他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邊。

發現這裡就只有他一個人,侍衛不可能是來帶別人時,他再也無法淡定了,連忙受寵若驚的站起身來。

“您是找我嗎?”

他微微弓著腰,小心翼翼的問。

侍衛點頭,“皇后娘娘要見你,跟我來。”

侍衛去柱子上將他的那一條鎖鏈解開,然後帶著他往院子外面走。

他激動的抬頭看著院子外面那一身黑色冕服的帝王和皇后,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規規矩矩的跟著侍衛往外走。

到了帝后前面,他恭恭敬敬跪下行禮。

“罪人哈孜勃烈,叩見大寧皇上,叩見皇后娘娘——”

聽到他自爆身份,祝無歡眼前一亮。

果然是他。

那不用想了,今天一定得把他帶走。

她故作好奇的樣子,問道,“本宮見你有些面善,你祖上是不是與本宮父親所在的巫桑族有親緣關係?”

哈孜勃烈聽到這話,一愣。

他下意識抬頭看著這位皇后娘娘。

原來皇后娘娘是來認親的?

他眼神微閃。

也許這是他離開鴻臚寺,脫離罪人身份的唯一機會,他一定要抓住了!

他恭恭敬敬叩首回答。

“回稟娘娘,罪人的祖母,是巫桑族的公主。”

“當年巫桑族被滅,罪人的祖父見祖母她生得美貌,便在她臉上刺了奴字,帶回去做了卑賤的暖床女。”

“祖母跟了祖父兩年後,懷上了罪人的父親。”

“可一個卑賤暖床女生下的孩子,即便是王的血脈,他也同樣只能是奴隸。”

“於是罪人的父親一生下來就被刺了奴字。”

“後來罪人的父親成婚生子,生下了罪人,罪人也一樣沒逃脫被刺字的命運,剛生下來,臉上就多了一個‘奴’印。”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摸著自己臉上的墨刑印記。

聽著他的敘述,鳳長夜跟祝無歡對視一眼。

還挺聰明。

知道盡可能的與他生父所在的部族撇清關係,將他自己描述成一個與王族無關的奴隸。

祝無歡勾唇,“原來如此。本宮方才一見你就奇怪,為何見你如此面善,原來你的祖母跟本宮的祖母一樣,都是巫桑族的公主。”

她又低頭看著他身上裹著的灰袍,“你這件袍子是從何而來?”

哈孜勃烈說,“是罪人向祝老將軍討來的。罪人見大寧將士穿得嚴嚴實實,便想學大寧的百姓,穿得規矩一點,以免到